的深情,她做贴身丫环的自然看在眼里,福晋和这个男子虽然显得亲近,倒也不亲昵,不似有私情的那种,只是……孤男寡女的,她一个贴身丫环留自己的福晋和一个年轻男子单独相处,终是不妥,但话又是福晋吩咐的……不由万分为难。“哦,你下楼的时候顺便交代掌柜的,让他去叫我夫人上来,见见我这个旧友!”墨子梣懒洋洋地开口加了句。“这下你放心了吧,绿烟?”我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却不由感叹,没有个贴心的丫环不行啊,绿烟这丫头,虽然信得过,为人也挺仔细伶俐,可惜是个很传统的女子,转变成我心腹的可能性不高。“福晋,我……”绿烟有些不知所措,以为我是责怪她。“没事,我懂的,你也是为我和贝勒爷考虑。去吧!顺便叫楼下送两碗清粥和几样小点上来。”我又看向李冬,李冬很知趣地马上随绿烟下楼了。我寻了张椅子坐下,充满打探意味地问道:“原来上回你说小妾的事是真的!还以为你是信口开河,掩饰你那个……”墨子梣微微有些恼怒:“即使我真有断袖之癖,也不关你的事吧!”“呵呵,怎么不关我的事啦,我家胤禛和师兄琰可都是美男子,尤其是胤禛,是‘我的’夫君,你说我要不要关心?”我趴在桌上,没有形象地看着墨子梣,奸笑着。“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的姑娘家,老是我家胤禛,我家夫君地挂在口头上!”墨子梣也毫不示弱地用鼻子哼了两声。“你是羡慕地吧!难道你那些个小妾都没有一个唤你什么‘我家相公’,‘我家子梣’的吗?你们平时不会就是什么相公,娘子般相敬如‘冰’的吧!也是,瞧这孩子天生一副招蜂引蝶样的,要我,也不敢付出真心,没人爱的孩子啊……”我故意可怜地看着他。墨子梣的脸色有些怪异,却只是撇嘴笑笑不语,过了半晌,却忽然问道:“你为什么唤我墨,可却唤林之琰作琰呢?只是因为他是你名不正,言不顺的师兄吗?“墨让我想到黑色,琰让我想到火红,而且,你不觉得墨,是一种最纯却又最复杂的颜色吗?说它纯,因为无论加入什么颜色,它依然故我,只是黑色,说它最复杂,却是因为,没有人知道那黑色中,究竟染了几种颜色。从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温润如玉的书生,然后见识了你商人的奸诈,狡猾……你不觉得这黑色,最适合你吗?而且你刚好姓墨。说实话,起初,我以为你喜欢的是胤禛,可后来对我,却……但现在看看,你似乎只喜欢看我们恼怒,跳脚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胤禛,还是我,都打心里头信任你。你值得我们倾心相待吗?”我眯起眼睛,用探究的目光,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不放过他一丝情绪的波动。墨子梣敛眉轻笑出声:“呵呵,真是个知心人啊!没想到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你!幸好,你不是敌人!黑夜,也总有自己想要守卫的东西!灵魂无所依的黑夜,只有令人恐惧的绝望,所以我喜欢你,也喜欢四少,但这种喜欢,和你们之间的那种,我想是不同的吧!因为有用生命守护你们的决心,可是看你们幸福,我心底也是高兴,可从来没有四少那般醋劲大法的感觉。”他语气中的悲伤让我觉得,我是不是碰到了他心底最深的秘密,也许,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也正为他那番对我和胤禛的真情而有所感动时,却见对面的那张俊脸正拼命眨着眼睛,一脸得意地道:“怎么?感动到了?看来以后我要多装几次深沉!不过,奇怪,你们夫妻两个都吃这一套啊!”我正想问他,关于他说的那个一起来京城的小妾的事,说她可不可靠,就看到一个火红的身影走上楼来,从她那走在木楼梯上,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恐怕是他手下呢,不过更有可能是两者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