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极少要人侍候的我,故意留下绿烟,虽然她神色间仍恭敬如常,侍候我漱洗更衣还是那么一丝不苟,但总有点疏离的味道。“绿烟姐姐可还是在为早上的事不快?”我幽幽地叹了口气,作哀切状。“福晋使不得,唤奴婢绿烟即可!绿烟的职责是服侍好福晋,其他的,奴婢相信福晋自有分寸不敢妄言!”说着,略微有些不安地垂首而立。“绿烟在额娘身边侍候有不少年了吧?”当然是那费扬古阿玛的福晋,不是我那亲生额娘。“绿烟打十岁起就跟在福晋身边,有七年了!现在能侍候四福晋,也是奴婢的福气!”许是猜不透我到底想和她说什么,谨慎的性子使得她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坐下吧!你也莫紧张。”我拉过旁边的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你跟在额娘身边好几年了,想必也知道我阿玛今日的风光都是他凭自己的本事,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护军统领的女儿,嫁入一般人家身份也不低了,只是要给皇上的贝勒爷做福晋,只怕也是高攀了。想来是因为皇上看我和贝勒爷两情相悦,又在他身边服侍了这些年,才不计较地将我指给贝勒爷。”说到这里,我看了她一眼,见她虽脸现不安,眼中却没有什么疑惑,想来也是了解的,虽然是固守规矩的性子,但这些年,在官宦人家做丫环也不是白混的。我努力挤出两滴泪,滴不下来,好歹也要看起来泪汪汪的,一脸无助:“贝勒爷对我虽然宠爱有加,但我们新婚才两个月,他就随皇上亲征去了,这府里的人和事,有不少是贝勒爷宫里带出来的老人,你别看我平日里摆着福晋的架子,这心里说不惶恐是不可能的,要没有月嬷嬷和你们,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贝勒爷体贴我,临走时嘱咐,我要有什么困难可以找那位墨公子。”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微笑着。“奴婢明白!”“今儿个,和你说道这些,是往后要真遇到什么事,指不定就要求到墨公子头上,可怎么说,我再年幼也是个妇人家了,自己的名声可以不顾,贝勒爷的却不能不顾,所以,到时候可能少不得要你跑个腿什么的。这府里,我亲近的只有月嬷嬷和你们,而你和红霞,就你的性子稳妥,能托得住事儿。咱们堂堂贝勒府,有事求到别人头上,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除了贝勒爷,旁人面前也越少提越好……绿烟,以后,你可愿帮我?”我略显为难,却又一脸期盼地看着绿烟。“福晋说哪里话,福晋能信任奴婢,是奴婢的福气!”绿烟被我抓在手里的手有些不习惯,却又不敢自行抽回去。我叹了口气,多好的丫头啊,又伶俐,又稳妥,还守规矩,知道对我这个福晋忠心,可就是太守规矩了,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事儿不能交到她手里,注定了她只能是个忠心的丫头。心腹啊……你在哪里……虽然心里有些遗憾,面上仍是十分感激的样子,把终于摸够了的手放开:“谢谢你,绿烟!如往常一般,你不必陪着我了,先去休息吧!我看会儿书,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们的。”看着绿烟出去,轻轻地替我掩上门,我脱了外衣,抓起床头桌案上的一本书,缩到床上,kingsize的镂空雕花床上,如今只我一个,显得格外空荡。不知胤禛到哪儿了?这天还这么冷,营帐里总不比屋里能取暖,他可记得多加床棉被?想着,想着,书我也扔到床上,把他的枕头抱在怀里,屈膝坐在床上,想起两人以前的一些时光……原来才分开一天,我就已经这么想他了。不几日,墨果然差人送来了一封短信,只写着:友人之妹,已经找到,然后是一个地址,只能猜测可能在西街的某个胡同,写明了她与另两个女子同住,然后是这三个女子的资料。开始我还有些莫明,不知道这个墨又在玩什么游戏,当看到其中一个女子的名字是马玉秀,风停苑荷官,人称秀儿时,恍然大悟,他是给我寻了个理由去‘接近’秀儿,再找个时机,‘帮’十阿哥将秀儿和另一个女孩招进我府里当我的贴身丫头,这样,我既找到了可‘无顾忌’使用的丫头,十阿哥还要承我一个情,呵呵……心里不由有些洋洋得意,自己居然能猜出墨那个千年老妖的心思。看来经常动脑有助于提升智力。一天早上,月嬷嬷和绿烟她们进来服侍我的时候,我故意将那张纸半摊在梳妆桌上,问正在给我梳头的绿烟:“绿烟,你知道这个地址吗?以前在宫里认识的一个姐妹,说她父母双亡,她妹妹也来京城讨生活,上回就托墨公子查了,前些日,送了消息来,说住那里呢!”我用手指指着那个地址。绿烟走到我侧面,看着纸上的地址,皱着眉想了会儿道:“好像是西街那边,但是那里有好几条小胡同,住着都是普通的百姓,福晋……嗯……,要一个个查的话,所花的时间也比较长……”我知道绿烟这丫头是变相提醒我,我不适合去哪里。月嬷嬷走过来,接过绿烟手里的梳子:“你要是手里有你那个朋友的信物,派个信得过的侍卫,过去将她们召过来就行了。”一边梳着我的头发,“今天月嬷嬷给你梳头,想梳什么发式?”“简单些的就行,没什么紧要的。”我看着那张纸,想了一下,其实月嬷嬷说的也对,我出门即使把丫环甩了,胤禛吩咐的侍卫却是一定会跟着,要到一般的胡同里弄乱窜,到处找人,少不得惹人侧目。不过让侍卫去接人的话,我以后怎么让十阿哥看到,或想到要我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