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2600:05
[8月25日papa]
“皇帝,他没有穿衣服噢!”
……
“看到最后,我发现是作者在耍我们了。他把时空交错了,他很坏,愚弄了我,或者说我们。其实都是他一个人在写,没有什么papa之类在执笔。”
一念之间。
童话怎么可以破灭呢?
我在23日的续文已经写好,这个小精灵竟然赶在我发帖之前,怀疑起皇帝的新衣。润儿,你听得到吗?你说你就在我的楼下,而不是广袤的非洲草原,你说啊。
“太……那个了……楼兰……他……玩得乐此不疲……他,似乎很享受……制造这种……效果(构序),然后,看着大家在为小说加评,其实最清醒的可能就是他了。其他人都在顺着他的‘鞭子’走……而他……在一旁……眯着眼睛……微笑地……看着……”
你看啊,她甚至想象到了你或者我,更准确的就是我自己此刻的姿态与神情。描述得何等玩世不恭、何等夸张变态。如果你在这里,一定会皱眉含情地看着我,然后,嘟着嘴小声念叨“她不厚道也,怎么可以这样讲你”,撅着嘴巴对我撒娇。可是,当我一个人如你先前那样,孤单地坐在这台手提面前,竟也不免扪心自问,我真的是在玩吗?拿我们的生命与幸福开个玩笑吧,一开数十年。
“我觉得安徒生实在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的童话结局总是会说,王子和公主结婚了,从此以后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从来就不说,幸福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是啊,幸福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
你会说,我们一次幸福个够好吗,我们一次演个够好吗?
“童话现实了,就叫做结局……”
安徒生不写了,不等于幸福生活就不会上演。不但要上演,还要接着演,还要演到悲欢离合、酸甜苦辣、沧海桑田,纸里纸外。
无纸的书页啊,生死只在你的滚轮跟左键。
有谁会甘心?如果梦真的成真。
附:读者水蓝表提到的《何处是我家》,尚未看过。借用放洋班的影评了解了解。
描述二战时犹太人受纳粹德国迫害的电影不胜枚举,来自德国的《何处是我家》却用全新视野来解读这场纷纷扰扰,场景搬移到了地中海对岸的非洲,完全避免了可能发生的陈腔滥调,并不诉诸悲情,而用真情流露来感动人。随着战事逼近,这群隔海移民只能从家书或广播中探听纳粹迫害史,虽然屠杀惨剧并未实际降临在他们身上,但是我们清楚地看见家乡的浩劫如何剥夺了他们所想要的生活方式,付出的代价不比那些选择留守家园的亲人低,战祸遗害可谓无远弗届。……《何处是我家》可能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不仅是男人,女人在新大陆上学习如何独立生活的奋斗故事,也不只是小女孩面临国家认同问题。《何处是我家》这么抽象的问题而已,说穿了,它用一个小家庭学习爱的故事,来检视大时代的动荡不安,他们没有其他选择,除了紧密相依。能够见微知著,十分高明的做法。
2005-08-2612:53
[8月26日润儿]
在疲惫的惊恐中,我缓缓地醒来。身体早已没有了知觉,只有神情恍惚着浮在空气中的浅浅火光,在黑夜中燃烧着血色的猩红,就像滋生于地狱和人间的弱水彼岸交错纠结,无茎无叶,绚烂绯红,盛开着怪异的曼珠沙华。火光不断地跳动着这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我知道自己看到了盛传于佛教的彼岸花,背负着注定的决绝,叶花永不相见,生生相错的各自惋惜着悲哀的宿命,包容了苍凉、凄惨、冰冷、伤心,绝望,浓烈如火地铺开一地,用绚烂的身姿火红的惊艳,唤回逝者对彼岸最后的记忆,残酷地指引人们踏上这漫无边际的血色铺成的地毯通向幽冥之狱。穿过它,往日种种悉数退去,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渐渐地有隐隐钟声、鼓声、颂经声、嘶闹声、拉扯着在头顶盘旋。我的身体开始轻飘飘地上升,已升到天际。透过厚重又轻薄的云层,一阵风砾砾而过。猛然打了一个冷颤,我本能地抓握来控制自己浮动的身体,用力地摇头排斥周围的嘈杂,似乎是在潜意识中挽留将要远去的灵魂。
眼中模糊着几个人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曳,场景渐渐明晰起来,仍然是那张不算陈旧的床。只是我的身体已经被一块崭新的格子布重新裹起,双手紧握着结实的拳头,要将身体的一切不快排斥出去。缓缓地伸开手指交相轻捏,感觉有痛楚,证明我还真实的活着。意识渐渐地清醒,尝试着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觉并没有任何异样。我翻身带动床吱吱作响,仔细触摸,仍然没有变化。我确定地想了想,身体并不感到疼痛,斜眼看每个人丰富的表情变化。阿沃伊凑过来的紧张面孔占据了我的大部分视线,我逃遁着他的热情冷眼面对。不渴望讲话,不渴望交往,就这样与嘈杂而繁乱的世情隔一道水。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独立的存在,不在此岸不在彼岸只在水间,把心抛给一片蔚蓝,漠然而单调地陪伴着被吹皱的一泓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