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块﹐虽然大部份都
已血肉模糊﹐但还是可以判断出这是男性的尸体﹗”
铁木兰还有些难以置信﹐掉头进入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卧舱﹐亲自查看了起来。
片刻后才走出来﹐两眼茫然的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金叶子当真是
个男人﹖”
林逸秋插言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金叶子必然是女人﹗”
赵黑虎瞪眼道﹕“那你怎样解释这具男性的尸体﹖他是如何混进这条船的﹖”
林逸秋沉吟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金叶子和这男子串通好了﹐由他代替
她前来。另一种是金叶子已被这男子闯进轿后杀害﹐再假冒了她的身份矇骗我们。”
彭泰点头道﹕“有道理。金叶子从来不出轿子﹐无论谁要假冒她都不会难。
若非谢大人提醒﹐我们存了先入为主的印象﹐都没想到这冒牌货竟然是男的。
“
谢宗廷皱着眉头道﹕“但不知这男子是谁﹖能够进入金叶子的轿子﹐想必也
是江湖中大有本事之人﹐恐怕我们永远无法知道他的身份了。”
赵黑虎却是眉开眼笑﹐道﹕“不管怎样﹐这男子就是凶手﹐这一点是毫无疑
问的了﹗他见事情最终败露﹐只有畏罪自杀﹐只是临死还想拖着我们大家陪葬﹐
真是可恶之极﹗”
玄灵子叹道﹕“这人用的是江南霹雳堂的火药﹐威力极其巨大﹐要不是
任公子及时识破机关﹐大家已经一起去见阎王爷了。”
赵黑虎连声称是﹐翘起大拇指道﹕“任公子确实厉害﹐老实说﹐我本来是不
大看得起他这样的花花公子的﹐但现在却服了。”
林逸秋展颜笑道﹕“正是。眼下凶手已伏法﹐船上的危机总算解除了。大家
可以放心的睡个好觉了。”
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感觉到一阵倦意。昨夜出了凶案之后﹐显然人人都没
有睡安稳﹐当下都返回各自的卧舱休息去了。
铁木兰召来仆役﹐吩咐他们清理掉乱七八糟的现场﹐自己惦记着任东杰的伤
势﹐于是又跑回去看他。
谁知舱内空空如也﹐人竟已离去了。她忙到处寻找﹐最后才在甲板上找到了
他。
任东杰正一个人悄然立在甲板上﹐仰头望着那根高高的旗杆出神。
铁木兰奔到他身边﹐板着俏脸道﹕“你是受了伤的人﹐怎么可以四处乱跑啊﹖
快给我回去躺着好好养伤﹗“
任东杰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剑眉深锁的默然不语。
铁木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突然又“扑哧”一声笑道﹕“凶手都已经死了﹐
你还摆出这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干嘛﹖扮给谁看呢﹖”
任东杰摇摇头﹐严肃的道﹕“不﹐轿子里的那个男人绝不是凶手﹗”
铁木兰哪里肯信﹐失笑道﹕“少来了。除了他还能是谁呢﹖可惜他的尸体被
炸烂了﹐不然我相信肯定能在他身上找到那处刀痕﹗”
任东杰沉声道﹕“这正是真正的凶手嫁祸之计﹐使我们无法就此查证。有件
事我想问檷﹐昨晚从檷听到经过卧舱的脚步声起﹐到发现那黑色人影﹐这中间大
概隔了多久﹖”
铁木兰侧着头想了一下﹐道﹕“不会超过一刻钟吧。”
任东杰两眼发光道﹕“这就对了﹗檷不觉得这里面有个地方很不对劲吗﹖”
铁木兰愕然道﹕“哪里﹖”
任东杰伸手指向旗杆﹐一字字道﹕“就是这面旗帜﹗”
铁木兰仰头望去﹐那狰狞恐怖的骷髅旗已经被换下了﹐“谢”字大旗重新飘
扬在风中﹐不解的道﹕“这面旗又怎么了﹖”
任东杰叹道﹕“檷还不明白吗﹖昨夜凶手不单杀掉刘周二位﹐还换掉了这面
旗帜。我刚才找水手询问过了﹐在这样大的海风下﹐换掉旗帜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起码也要花一刻钟以上的时间﹗”
铁木兰动容道﹕“你是说﹐那黑色人影没有足够时间既杀人﹐又换旗﹖但
他有可能是事先把旗帜换好了﹐再把刘周二人骗到甲板上杀害﹗“
任东杰道﹕“两位捕快都住在主舱最下一层﹐凶手在杀他们之前﹐有必要特
意到住在二层的檷门前走一趟﹐以至于发出脚步声被檷察觉吗﹖”
铁木兰哑口无言了一阵﹐忽又不服气的道﹕“可是那个刀痕呢﹖如果轿子里
的男人不是凶手﹐我那一刀是砍到谁身上去了﹖”
任东杰淡淡道﹕“这就要问檷自己了。檷知道这条船上一共有多少人吗﹖有
没有试过每个人身上都检查过﹖”
铁木兰气道﹕“这还用你教吗﹖我一早就查的清清楚楚。连同你我在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