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手底下的军队人数越来越多,安笛打从心眼里高兴,但心里也有着一种深深的悲哀,曾经,那些已经阵亡了士兵们,他们也和这些新兵一般活泼,爱说爱笑,而如今呢,安笛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得到那喋血的一幕幕,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就这么的永远的倒下了。
说真的,安笛很不愿意见到那样的场面,可是军人,在战争中,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是个什么样子,安笛很想他们能够都活着,能够永远的绽放着脸上的笑容,可惜,那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他做不到,也没有人能做得到。
不知道为什么,那位第七军团的实际负责人,那位年老的统帅,对安笛的一切都不过问,仿佛将整个军队的指挥权都交给了安笛一般,也许,这军队的最终指挥权都会在安笛的手上。
安笛的变态,让他的士兵们对他又怕又爱,怕的他简直就是一个非人类,爱的是,他真正的给予了他们公平的机会。
那些在安笛的承诺下,已经成为自由人的奴隶们,十分的可怕,他们绝对的执行着安笛的命令,无论安笛的训练任务多么的艰难,他们也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就仿佛天生的士兵一般,不怕痛,也不怕流血。
他们的脸上再也没有了那个放他们耻辱的奴字,那是他们活生生的用刀挖去了的,一道恐怖的刀疤,使他们看起来十分的可怖,不只是那些新兵,就连那些老兵看了他们都会情不自禁的打个冷战。
在普通士兵的眼里,他们不苟言笑,目光冷如十月寒冰,也许只有在看到安笛的时候,眼睛里才能透露出一丝热切的东西,那是感激和一切的一切,安笛对他们真的是满意极了,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士兵,也只有这样的士兵他才能如使膀臂的去指挥他们。
这些获得了自由的奴隶们,因为冷酷无情,更因为勇敢而不畏生死,他们中的佼佼者都得到了安笛的提拔,成为了最底层的士兵军官,他需要他们将所有的士兵都训练成真正的士兵。
前线的战事胶着起来,东方帝国的军团和集中起来的底特斯北方的军队相互的混战着,再也无法快速的推进,面临着无退路的结局,底特斯人无比的勇敢起来,这带给了东方帝国的军队极大的威胁和损失,在不把他们消灭之前,帝国军很难再向前推进了,可是如此巨大的一个数目,又怎么可能是简单吃掉的。
安笛躺在军营的帐篷里,两条腿高高的翘在桌子上,无聊的拿着一个酒杯,不时的往嘴里抿一口,军队的训练已经不需要他亲自出马了,此时他竟然找不到事情干了。
他的身边,小丫头月影正在科尔曼的教导下学习文化,她现在是科尔曼正式的徒弟,不只是文化方面的,更是武技的,这个小丫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武技那么感兴趣,军里魔法试也不少,可她竟然都不感兴趣,这让安笛怎么想也弄不明白。
从艾塞来维纳斯的时候,安笛派人去了她的家,可是那个小镇如今却空无一人,派去的人侥幸才从侥幸逃脱了人那里知道了,有一股强盗就在他们走了以后闯进了镇子里,将所有人都杀了,并放火烧了小镇,而那个逃脱的人,是侥幸跳到自己家的水井里才逃脱的。
现在看来,安笛估计也是小丫头在世上的唯一的亲人了,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但安笛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怜的小丫头,安笛这一切的不幸还没告诉她。
“报告……”营帐外传来了卫兵的声音。
“进来……”安笛的声音懒洋洋的,仿佛没吃饱饭一般。
布帘被掀开了,伴随着一阵铠甲摩擦的铿锵声,一名高大的卫兵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封信。
卫兵走到了安笛面前,将那信双手递给了安笛,然后转身退了下去。
安笛接过那信,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恩,味道不错,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还有那信封上淡淡的花样溜边,这信似乎是女人写来的,安笛一怔,在维他他好象不认识什么贵妇人,怎么可能有人给他写信?
在科尔曼疑惑的目光下,安笛拆了信笺,看了几眼,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科尔曼走过来问道。
安笛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情,这是维他王后写来的信笺,是想感谢我这一路上对她女儿的照顾,还有就是邀请我赴宴的请贴。”
“维他王后,那听说可是个美人啊,她让你去赴宴,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科尔曼笑的很促狭。
“去你的,我想你是想让人家看上你吧。”安笛和科尔曼他们的日子相处的久了,早就成了朋友。
“能看上我到好了,”科尔曼叹了口气,“可惜啊,这个维他的第一美人,我到现在都没看到过长的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传说中的一样美。”
“她美不美关你什么事啊,不过你说我这该不该去呢?”安笛烦恼的敲了敲头。
“我看你还是去好了,毕竟人家第一美女邀请,那可是天大的福气,再说了,怎么说人家也是维他的王后,这面子是要给的,不过听说维他的国王和咱们东方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