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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倾国两相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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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一 顾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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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翩若惊鸿尽逍遥,爹说,惊鸿便是你的名字。那年,我还小,不知忧愁滋味,听罢只是嘻嘻一笑。名字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就像先生逼我背的那些陈腐文章,只是必须刻进脑子里罢了。

    后来,我开始憎恨这个名字,也憎恨我的生日,因为那竟是娘留给我的诀别。我娘,夜流裳,火炎贵胄之女,兰心蕙性,艳冠五行,多少英雄为她摧眉折腰,多少浪子为她害尽相思。然而,她却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当众宣布,自己即将嫁给金革城主顾樱舟,我的爹爹。整个五行为之哗然,有人揉碎心肠,有人悲嗟神伤,也有人冒死跑到金革城,拍着城门,叫闹着要与我爹决斗争芳。最后,一切都只是徒劳。某个春寒料峭的早晨,一顶花轿、一队人马,冒着簌簌春雪,凛凛寒风,进了金革城。

    我爹俊美无俦,温文尔雅,且洁身自爱,从不招惹闲莺散燕,对我娘,更是掏心挖肝,爱卿成狂。表面看来,这似乎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绝配,然而到最后,竟是一场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爱情悲剧。娘在我周岁生日那天不告而别,襁褓上只下七个字:翩若惊鸿尽逍遥。她要她的潇洒与逍遥,却把刻骨铭心的痛与绵绵不绝的思念留给了爹。爹说,他从未恨过,恨太丑陋,而娘在他心目中却太美好。爱过就是幸福,哪怕只是一分一秒,尽管他知道娘心有所属,嫁他更是无奈。

    我爹痴心情长,一辈子再未婚娶。他视我如珠如宝,却不能将城主之位传给我,因为五行国各城尊奉的金科玉律:长子继位,女子不得论政。

    十岁那年,爹不知从哪儿领回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他瘦瘦高脯脸上扣着白花花的面具。爹说,他是我流落在外的哥哥,顾倾城。我哼笑,哥哥他配吗一道清冷的眸光忽地笼住我,彻骨寒凉,我无畏地迎上去,心脏嗾地抽紧,怎样的人能够拥有这样一对眸子,仿佛拥有吞噬万物的力量。

    从此,我多了一个面具哥哥,生活似有交集,又似平行。除了城中的重要场合,我与他几乎不碰面,读书、练武、用饭都是分开进行,直到五年后那个辗转难眠的仲夏苦夜,心便再难将息。

    那晚月影婆娑,流萤点点,我摇着团扇,坐在小亭里纳凉,然而仲夏无风,苦热难当,便撇下一帮丫环侍卫,独自踱到园中荷塘边。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夜色下的荷塘格外飘逸出尘,我心头一热,上了岸边小船,解缆、提桨,向塘心划去。

    到了塘心,已是汗流满面,见四下无人,我便脱下外衫外裙,身上只剩下肚兜、小裤。坐在船沿上,赤脚入水,顿觉通体沁凉,素性躺下来,看夜空中顽皮的星子。忽然,水中竟然伸出了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脚踝,唬了我一跳,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拉入水中。水猛地呛入口鼻,我拼命地划动四肢,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下沉。

    忽然脚踝没了束缚,一双手紧紧地揽住了我的腰,然后便是一股向上的力量,将我托出水面。胸肺里似乎浸满了水泡,还带着辛辣之气,我无法呼吸,身体似乎就要涨裂,却不得宣泄。

    某个冰凉的东西覆在了我的唇上,随之而来的是绵绵不绝的气息,后心传来股股,似是有人在为我运输真气。片刻的停顿,我哇的吐出一滩水,然后便是难以抑制的咳嗽与急喘,过了好一阵,才渐渐平复下来。

    眼睛与神智同时清明,是谁害我又救我瞥见身边的人影,我不假思索地挥出一掌,一张面具扫落在水面。湿濡的黑发顺着的肩膀流泻而下,如图腾般张扬在皮肤上;水墨浸染的乌眸闪着霞光万道,让人无法直视;眉、鼻、唇,一如工笔细绘,精妙绝伦;未着寸缕的上身,点缀着晶莹耀眼的水珠,水珠与水珠又慢慢交融,汇成一条条蜿蜒的浅溪。他,不仅性感,更加致命。熟悉那张面粳顾倾城。

    绝世之丽,足可蛊惑人心,而我便是其中一个。惊觉到他逐渐升温的眼神,我低头一看,贴身衣物尽已湿透,紧贴着皮肤,曲线毕露,竟比毫无遮挡更加撩人。我又羞又气,忙寻找扔在船上的外衫,谁知刚一转身,就被他压在了身下。甜软的唇开始攻城掠地,我竟神智昏聩,浑身酥软,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呢喃:鸿儿,你真美,我要你,你是我的。心中一荡,竟是浓得化不开的甜蜜。在什么时候我竟喜欢上了他,或许,只是初见时那惊鸿一瞥吧。不行心中有个声音喊道,他是你的哥哥。哥哥虽然我并不承认这层关系,但是却是万万不能发生的。

    我用尽力气,想要推开他,然而却抵不住他更加密集的吻,“不,不行,你,是我哥哥。”我的声音丝毫没有说服力,反倒像在欲拒还迎的。

    “那又怎样”他不以为意,嘴唇顺着锁骨游移至我的胸前,然后隔着肚兜,用牙齿轻咬两团的顶端,恰到好处的力度,让小腹突涌起磨人的,我轻吟出声,满是淫糜。

    “鸿儿,乖,给我。”他一边轻声哄我,一边褪下自己和我的衣物,两具的身体,紧密地交缠在一处。皮肤间的产生微妙的化学反应,我紧紧攀附着他,饥渴地想得到更加深入的抚慰。除去束缚的吻,来得更加疯狂,一痕成为他的饕餮盛宴,吮吻咬,无所不用其极,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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