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打得泥土散喷,洞陷丈余,哪来空物。
他恨恨说道:“敢情是那小子耍了我!哪天落入我手中。非得叫他好看不可!”
边骂边穿出竹林,目光四扫,竟然选着远处周宅,大步行去。
赵燕儿见状焦切不已:“糟了!他已经找上地头。师父你得帮忙收拾他!”
齐金蝉道:“暂时没事,他是扫了四周才选目标,可见是临时起意,并非直冲而来,咱要是强行阻挡,反而自暴形踪。”
赵燕儿道:“我的马师兄罩他不住。”
齐金蝉道:“跟过去瞧瞧,有状况再收拾他!”
两人送尾随毛太后面,潜返周家宅。
那毛太倒也是信步寻人。
及近周家宅。又自大声喝叫,追得马湘以及几名弟于慌张冲出大门,一探究竟。
毛太见及几人全是小毛头,没什么胃口动手。
狂喝道:“这里可是姓周?叫那周琅混蛋滚出来。否则拆他宅院!”
马湘但闻此人冲着师父而来。又回忆师父以前所言种种,直觉是仇家找上门。
立即哈腰装弱,直道本家姓马,不姓周,大师找错了。
毛大瞪眼:“我明明在乌鸦嘴打探出那家伙住在西郊,你敢说没有?”
马湘道:“西郊不只在下这一家,大师不妨多寻儿家看看。”
“谅你也不敢作怪!”毛太心想也有此可能。
突然一拳打得门前铜狮背凹深三寸掌印,狂笑道:“只要俺发现你撒谎,不但屋里,连脑袋都印你凹掌!”
劲风一扫,追得马湘等四名弟子连连倒退。
他大步踏入天井,四处转寻一趟,并无异处。
喝言恐吓,方自扬长而去。
马湘待他走后,心头甫定。
暗呼好险,要是师父晚走一步,岂非被他碰个正着,一场生死斗决免不了。
探头门外,瞧着毛太消逝背影,心想或许该通知师父,免得他一无防备而遭了暗算。
前后脚之差,赵燕儿已赶回来,见及师兄即道:“怎么?仇家已经上门了。”
马湘道:“师弟已知此事?”
赵燕儿道:“我方才在竹林已撞见他,幸亏有齐师父解危。”
齐金蝉远立门外,似乎不想让马湘疑惑。
马湘瞄来几眼,无昭再理齐金蝉,还是师又要紧,转向赵燕儿道:“你去过峨嵋秘洞一次,现在就去送信如何?”
赵燕儿自是答应道:“要传什么?大师兄写个字条,否则师父还以为我熬不住这里,想进到那里学武功呢!”
马湘想想也对,遂转身入内。赵燕儿跟了过去。
不久赵燕儿已背着小抱袱出门,告别师兄后,选路而去。
行及竹林,也忽而想起齐金蝉,目光四扫。已然发现师父就在背后跟着。
他干笑道:“还请师父换忙,护我上峨嵋山。”
齐金蝉瞄眼:“岂有此理,当你师父还未得到好处,就得开始当你保镖!连薪水都没得领!”
赵燕儿窘笑一声道:“情非得已,还请师父见谅。”
齐金蝉道:“算啦!别的地方,我还可以跟你去,上峨嵋无异自投罗网,我老爹道行深得很,靠他太近,准被逮着,你自行去吧!反正你又非毛太仇家,纵使碰上,他来必会为难作,我另有事要办。”
赵燕儿觉师父去意甚坚,看来是说服不了他回峨嵋山。
只好放弃道:“只好我自行去了,却不知师父欲往何处,徒儿将来如何寻您。”
“我是准备到成都附近的慈云寺瞧瞧。”齐金蝉道:“听说那里藏有不少宝物,待我偷它一点便是。你若回来,有空到那里碰头,不然就持在这里,我想到再来找你了。”
赵燕儿唯命是从,点头道:“一切但凭师父安排!”
拜礼后,又叮咛:“师父千万别遗忘徒儿才好。”
齐金蝉直道不会不会。
赵燕儿治放心走人。
齐金蝉见他走后,也悠哉晃向北郊遭,准备采宝去了。
且说周淳、李宁父女三人,辞别村中,往峨嵋出行去,
走到日将落百,方到峨嵋山下。
只见那里客店林立,朝山之人甚多,熙熙往往,瞧来热闹非常。
三人自知夜上峨嵋,危难重重,遂寻店家先住下来,一边休息,一边采购,赶明儿再行上山。
可惜赵燕儿似乎人生地不熟,并未及时赶到,错失良机。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三人买些常用品,如油盐酱醋米面酒肉等,以及书绢笔墨。
为寻方便,周淳还扛回锅灶、水桶等厨下用品,外带几条十数丈长大麻绳。
英琼问道:“这有什么用?”
周淳道:“上山便知,用处可多呢!”
英琼大概猜着可能用来吊自己上山,好端端一个淑女还要人吊,脸面带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