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动,便已哇的一声痛叫起来,倒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奇怪?我还没死?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这么高的悬崖跳下来不可能还活着的,莫非是还没死透所以还有一些痛感吗,”
想想又觉不对,摇摇头甩去一头雾水,伸只手指头儿猛咬一下,又是哇的一声怪叫,猛甩手指呼痛。
“我……我果然没死,这……这是什么地方?”
纪凡在一旁看解能一个人精彩的表演,几乎想笑出声来,勉强忍住笑意道:“哇噻!这里是阳间,不是王爷爷那儿,你放心好啦!”
声音又教解能吓了第二大跳:“你……你是谁?谁是王爷爷?我又不认识他,干嘛要去王爷爷那儿?”
纪凡笑道:“王爷爷姓阎,名字好像叫‘所罗门王’,简称叫阎罗王,他那儿连电灯都没有,你当然不认识他,写信给他都查光此‘人’呢!”
解能搞了半天,总算弄明白自己没死翘翘,叹了一口气虚弱的道:“这位兄台感谢相救,唉!只是解某人有必死之心,兄台又何必多管闲事?”
岂有此理,救人还是“多管闲事”,哪门子的歪理?“我是个‘怪胎’,不是什么‘凶胎’(兄台),救你也是无意中碰上的,不必挂在心上,目下你还是自行运功疗伤要紧。”解能又叹了一口气:“解某存有必死之心,想不到求死都难,这是什么世界?居然连死的自由都没有。”
纪凡怔了一怔:“哇噻!我费了千辛万苦,原想捞块好人好事的牌匾挂挂,想不到居然还救错了?真是好人难做。”
“兄台不明白,解某一步走错,以致牵连数十弟兄埋骨荒山,有何面目回见祁连兄弟?所以情愿了此残生以谢不明之罪,兄台是救错了。”
“哇噻!我说这位老哥,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和刺激,想想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老哥心灰意冷也许不是无因,但是连‘楼梯椅子’都尚且贪生……”
“兄台说什么‘楼梯椅子’?”
“哇噻!不是说‘楼椅’尚且贪生吗?”(缕蚁尚且贪生)“兄台不必劝了,解某人看得很开,生命的意义在于开创宇宙继起之生命,解某愚昧无能,不但无力开创新局,反而葬送了不少弟兄,使祁连山寨一千弟兄蒙羞,苟活下去,只是浪费生命而已。”
“哇噻!‘狗’活下去浪费生命?它可以看家呀?”(苟活)解能知道这小糊涂蛋又搞错了:“我是说不想再糊糊涂涂的活下去。”
纪凡怫然不悦:“哇噻!你明知我是个糊涂蛋,偏拐弯抹角的骂我,你这个人太不够意思了。”
“对不起对不起,解某绝对没有骂你的意思。”
“哇噻!这还差不多,当然啦!人生在世谁都想顺顺当当的过日子,谁都想把事业越搞越大,但是有时候并不是人的能力所能办到,所谓时也、命也、运也,做事情有时候也得靠点运气的。
我说老哥,你何不暂时休息一段时间,慢慢等待雪耻的机会?如果世界上的人都跟你一样想死便死,那人类就会变成‘稀有动物’了。”
解能默然半晌,再叹了一口气:“唉!也许兄台说的有道理,只是兄台并不是身历其境的人,不会明白当事者心中的痛苦,解某入蒙推为一寨之主,担负数百人的生死荣辱,而今一败涂地,除了干脆双眼一闭眼不见为净外,活着只烩增加痛苦。”
“哇噻!嗳嗳!我说这位老哥,你是怎么搞的?老是要死要活的,我虽不知道你是哪座庙的大菩萨,听你的口气,在江湖上也不是一眼眼的人物,怎么这么想不开,人生当中业时失败是免不了的,两只脚走路哪有不摔跤的?我喝醉酒的时候,那次不是摔上七八跤?跌倒了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跌到下去爬不起来的人。”
“兄台真会说话……”
“哇噻!什么话,我已经十六岁了,如果坯不会说话不是白痴吗?”
“是是,解某失言了,解某天生是个大笨蛋,听不太懂兄台的话……”
“哇噻!我说的可是标准国语呢!”
“解某知道,解某是不但兄台话中的含义,解某带领数十名弟兄前来,全数曲勇壮烈牺牲,必然在九泉之下,等候我去团聚……”
“哇噻!笑话,他们还会等着你去吃年夜饭不成?”
“兄台请勿打岔,解某仍然觉得非死不可。”
“哇噻!死能解决问题吗?”
“至少解某心安一些。”
说了半天,棒子敲不开茅塞、纪凡大为头痛。
忽然灵机一动……“哇噻!哈哈!算了算了,我替你担哪门子忧啊?早知道你这么懦弱扶不起的阿斗,我也不必浪费那么多唇舌了。”
大凡一个自认为铁铮铮不怕死不要命的人,最怕别人称他们懦弱了。
他们平常自夸为义气而两肋插刀不皱眉头,这种人物大部份个性冲动,喜怒形于词色,激昂时热血沸腾拍桌槌椅,悲伤时槌胸顿足号啕流涕,顽强、固执、好面子,这种人不能用劝只能用激。
纪凡走对了,解能正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