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对也不对?”
徐经纬淡淡地道:“是有点意料之外……”
扶桑客和武杰并未提起过他们将到大鹏湾与他会合之事,而且武曼卿亦未曾透露过这个计划,徐经纬自然深觉意外,也略感不快。
因为徐经纬早先与三花令的约定,是由他和段裕卓大先行勘查过海龙会盘踞的海岛地势之后,才大举向海龙会攻伐。
此刻三花令遣出扶桑客和武杰,显然主力已然出动。而此举已有违徐经纬自己所订下行动的方案,徐经纬当然不高兴。
扶桑客似乎明白徐经纬心中的感受,他笑了一笑,转向龟太郎道:“太郎兄!请即刻扬帆起锚吧!”
龟太郎答应一声,转身走出舱门。
扶桑客又吩咐侍立的武士,道:“吩咐备酒上菜……”
那名武士应是退下,扶桑客笑容满脸地朝徐经纬说道:“咱们边吃边谈,兄弟邀约徐兄来此,定会给徐兄一个满意的解释……”
徐经纬默然思忖,忽然大为震惊,心想:“这扶桑客的言行,完全是一副发号施令模样,无视于武杰在座,难道说武曼卿会将她的独子造出供扶桑客调度指挥?”
依常情判断,这是不大可能的!徐经纬心念转动,继续忖道;
“第一,武杰不但是武曼卿的独子,而且他在三花令的地位显然高于扶桑客,武曼卿决不会将武杰调派给扶桑客调度。”
“第二,纵使武曼卿另有用意,因而重用扶桑客,武杰反受下属指挥,他也不会甘心。”
徐经纬将这些问题反复思忖,突然想起龟太郎谈起那件加盟的事,心底下登时若有所悟。
他保持着心里的宁静,等待着扶桑客进一步的解释,因为他发觉武杰显然已受到扶桑客的牵制之故。
这时船身忽然震动一下,徐经纬感觉船已缓缓启锚,只不知驶往何处
扶桑客却道:“兄弟这艘海船,经过一番精心设计,浅滩深水来去自如火力速度均非寻常战船可比……”
他似是很满意这艘双桅海船,又道:“咱们就在这海域之中兜转一圈兄弟保证让徐兄开一眼界……”
说话之时,舱外拥进八名倭女,四人执壶端盘,四人拿着倭国乐器,依次走了进来。
那八个倭女一色和服,带着光滑滑的假发,涂上一层红白脂粉,浓妆盛昭,使徐经纬一见之下时,但觉庸俗恶心。
扶桑客却哈哈乐道:“来,来!叫洋子姑娘出来唱曲助乐!”
他话一说完,那名叫洋子的姑娘,不待吩咐,已由舱门外闪了进来。
接着四名倭女,便自怪怪常常地弹奏起来。
洋子且歌且舞,在狭厂的舱中搔首弄姿。
扶桑客听了一段,有点乐不可支的样子,道:“兄弟这几年枯守三花令全在陆上生活,已好久未听见这么美妙的谣曲了!”
徐经纬忖道:“原来这种听来类似哭声的歌,就是东瀛有名的谣曲?”
他看到扶桑客那副手舞足蹈的样子,本已不耐的表情越发透出厌烦。
扶桑客本来兴高采烈地和着节拍舞之蹈之。
忽然间,他发现徐经纬的厌恶神情,忙停止了动作,道:“停,停!你们都下去吧!”
琴声和歌声嘎然而止,洋子愕然地站在中间,一脸尴尬之色。
扶桑客再度挥挥手,那九名倭女只得狼狈而去。
等她们走出舱外,扶桑客运:“徐兄既然不喜谣曲,咱们就把酒长谈如何?”
他那巴结恭维的姿态,简直要把徐经纬视为船上的贵宾。
徐经纬淡淡地道:“总堂主深知在下身负武总令主重托,任务在身,不能有所耽搁,歌舞也就免了……”
扶桑容笑道:“是!是!咱们谈正事……”
徐经纬道:“只不知总堂主有何指示?”
扶桑客道:“指示不敢,正要与徐兄商量一件大事……”
徐经纬故意问道:“是不是武总令主另有任务交代?”
扶桑客摇摇头,道:“不,不!这件事跟武曼卿丝毫无关……”
他在武杰面前对武曼卿提名道姓,而且一点也没有尊敬武曼卿的样子,使徐经纬大感意外。
是以徐经纬迅即将眼光飘向武杰,但见武杰端坐如初,毫无不悦之色,仿佛未曾听到扶桑客适才之言。
徐经纬有意装傻,道:“难道说,武少令主此来,不是为了贵令与海龙会之间的事?”
扶桑客道:“自然不是!”
徐经纬装出诧异的神情,扶桑客继续说道:“我们找徐兄你来,另有要事,而且这件事将是徐兄始料未及的!”
徐经纬“哦”了一声,他虽然心里甚是震惊,但表情却极力显出淡漠,道:“莫非你扶桑客要我背弃三花令?”
扶桑客愣了一下,道:“佩服!佩服!徐兄才思敏捷,智力过人,当真罕有伦比,居然一猜便中!”
扶桑客冷眼扫了舱中诸人~眼,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