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你过数钱数到手抽筋儿的日子。”
一时间,老爷陷入幻想,忠仆莫不着头脑。
接下来的日子,何绍明每天起早起到自己的作坊,讲解图纸,指挥工人进行加工,忙的有滋有味。司徒美堂天天打着哈欠跟着何绍明,看着小作坊将一件件零件加工出来,又组装成自己看不懂用来干什么的小东西。楞格里和乔成义依旧每天苦着脸接受鸟儿语的折磨。
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
当然,也有一些不太和谐的音符。
“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您所给我的钱只够支撑到这个星期。建议您在周五前把下个月的家用提前交给我。”考伦斯还是那一成不变的英国管家模样。
“哦,是的,放心吧,我会在周五前给你的。今天才周一,不是么?”何绍明有些懊恼。办工厂,哪怕是一个小作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买材料要花钱,给工人开工资要钱,维修设备要钱,总之什么都要钱。问题是,何绍明拿了一笔钱交给唐琼昌去注册专利,现在口袋里只剩下几十美元。
东西是生产出来了,可何绍明忘记考虑销路的问题了。作坊后的小仓库,堆满了生产出来的产品,再不找销路,何绍明就要破产了。
是谁说东西好就一定有人买的?胡说,纯粹是胡说。这两天何绍明接连走了几家商店,去推销自己的产品,对方只表示会考虑,留下样品,回头就没了消息。
“不要怪我,我是被逼的。”抽完了整支雪茄,何绍明定下了策略。
第六大道,威斯酒廊。
威斯正坐在门口看着往来的行人,眼中满是失落。是的,早晨开门到现在,只卖出了一瓶红酒,还是最廉价的那种。威斯有时候觉得,欧洲人嘲笑美国人是乡下土老帽是有道理的。美国人只喝低劣的威士忌,对红酒一无所知。
“嘿,威斯先生,近来好么?”
威斯侧头看了看,认出了半个月前租自己房子的何绍明。
“嘿,何先生,您是来照顾我的生意的么?哦,我发誓,整个旧金山,不,整个美国最好的红酒都在这儿,快请进来,我们进去谈。”威斯堆满了笑容,因为何绍明是一个慷慨的中国人,这样的中国人很可爱。
何绍明脱了帽子,笑着进了酒廊。
“那么,您打算要什么酒呢?我猜肯定是红酒,瞧这边儿,这边是我的私人酒庄产的,味道很不错。当然当然,您是有身份的人,肯定会选法国的,我这里可是有上好的波尔多好酒。”威斯热情地拉着何绍明,向何绍明展示着长长的酒廊。
“威斯先生,我这次来,是有笔生意要跟您谈。”何绍明打住了威斯的啰嗦道。
“生意?哦,我喜欢这个词,好吧,我们坐下来谈。”
两人坐在床边,威斯还特意拿出了自己的藏酒,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那么,我们开始吧。”威斯坐下后,抿了口酒,有些期盼地说道。
何绍明知道,要想达到目的,首先要让对方尝到甜头。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道:“不着急,威斯先生,您的数学怎么样?”
威斯有些疑惑,随即有些恼怒:“数学?您在开玩笑,我们犹太人生下来就跟数学打交到。恩?这是什么?”
何绍明微笑:“公式,一张数学公式,一张能让您变成百万富翁的数学公式。”
威斯接过那张纸仔细地看着,看完后说:“我有些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何绍明又掏出一张白纸,拿起别在胸前口袋的钢笔,边写边说:“简单的说,这是一种销售模式。当然,必须要有不可替代的产品做后盾……发展了这名销售员,你就得到了百分之十的提成。而这名销售员再去发展新的销售员,你也同样会有提成……这样算下来,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五天后,您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富翁。最关键的一点,请看。”何绍明如同变魔术一样,又掏出了两件东西,陈列在威斯面前。
威斯有些疑惑,一只是钢笔,他认识,另一个精美的小方块却不知道用来做什么。“何先生,这个是什么?”
戏法再变,何绍明从怀里掏出半支雪茄,叼在嘴上,拿起小方块,‘叮’的一声打开,拇指按动燧石轮,瞬间燃起火苗。点燃了雪茄,何绍明来回晃动着打火机,火苗发出‘噗噗’声,只是闪烁,却不熄灭。又从侧面吹了口气,火苗闪烁一下,依旧旺盛地燃烧着。
“新发明,防风汽油打火机。有了它,再也不用为总是受潮的火柴点不着火而发愁了。还有这个钢笔。”何绍明又拿起钢笔,拧开笔帽,在白纸上沙沙地随意涂写着,足足有五分钟,才停下。“新发明的钢笔,不用再为写到一半就得按一下的古董钢笔的繁琐而发愁了,只要有墨水,这支笔可以一直写下去。”
威斯有些发愣:“是的,挺不错的小东西,哦,是发明。可是,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何绍明身子后靠,吸了口雪茄,吐出烟圈儿,道:“很简单,我生产这两种专利产品,你用我交给你的方法去销售。相信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