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jesse也曾经委婉的呃,对于jessecundey来说那种语气真的是有够“委婉”和evan商讨过,他们可以请一位专业的护理师。不是说他对evan的业务水平抱有怀疑,而是他认为对方真的不需要把所有的时间与精力都耗费在一个病人身上,就如同他们照看过的那些患者一样。你看,当你下了那个诊断过后,你需要做的不过是在护士身旁干一些指点工作。而“照顾jesse”这一条并没有明确的写在evan的工作守则上,他可以陪伴他,可以在他需要的时候帮到他,但他同样也可以拥有自己的事情和空间。抱着替对方着想的好意,面对evan那几乎喷火的眼神,jesse依旧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而jesse的好意得到的则是整整三天的冷战。
虽然注意到每个细节将jesse照顾到无可挑剔,evan却拒绝同jesse说任何一句话,的脸上也始终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即使jesse拌虚弱,说一些不合时宜的冷笑话,甚至是出卖色相恩,如果evan能看出那是发射“勾引眼波”而不是因为睫毛掉进眼中而拼命眨眼的话也没有任何成效。当无事可做的时候,evan就捧着本书坐到沙发上,默默的看着。
jesse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恐惧那种寂静,他期盼着evan能够恢复原样,能够和他说些什么,抱怨也好教训也好。他知道他不该那么说,他在竭力划清着他们之间的那条犀即便它已经变得模糊而不清,甚至连当事人都忘记了它的存在。但那终归是他的天性,不想拖累别人,不想成为负担,尤其是对于evan。他知道祈求的越多,失望就越大,无论是对于他自己还是对于evan而言。他所有的童年都耗在那个冷冰冰的孤儿院里,剩下的时间便是作为一个可怜的需要爱心的孩子来到一个个陌生的家庭,却永远也无法真正的融入进去,成为那些家庭中的一员。独立之后更是整日与那些冰冷的仪器与单调的数据为伴,那个房间不过是一个住所而不是家。只有evan给了他家的感觉,为此自私的他伤害到了很多人。他无法表达那些感激还有歉意,也许他们之间真的用不到这些,但他的心里还是深深的为evan感谢上帝,而在同一时刻那些自责就更加的明显。这几天他看得出evan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那本捧在手里的书好半天都不翻页的,明明是在赌气的幼稚行为却让人心酸的发痛。
今天是jesse回家后第一次更换眼部的敷料,evan再三消毒才小心的取下已经被污染了的纱布,用专用药水清洁了伤口,再将替换的敷料妥帖的填满。这些东西都是从医院里顺便带出来,郑重的存放到他的急救箱里,所需用具一应具全,几乎把皮质的背包都撑破了。如果场地允许的话,就算是在原地进行一场简单的开腹手术都没有问题。
这不是evan第一次进行伤口处理,也不是他见过最怵目惊心的疤痕,却是最艰难的一次。整个过程他几乎希望自己是盲的,因为那样才不用面对那些伤口。evan的指尖碰触到狰狞的伤口,他不知道那该有多痛,因为jesse从来都没有提过,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用那几乎看不出的微笑来安慰身边的人。当白色的纱布再次掩盖上的时候,evan知道原本这里的那抹绿色永远的消失了,他再也不会在那里边看见自己的身影。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在乎,因为眼睛的主人都没有将这一切放在心上。但是他做不到,他忘不了,所以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那个人究竟失去了什么,红色的鲜血从jesse的身上冒出,而evan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立刻要流干血液的人。
“流血了”低沉的声线将evan的思维唤回,再次检查了手下的纱布。没有,自己并没有将jesse的伤口弄到流血。
看着像小狗一样不停的在自己头上找来找去的evan,jesse好笑的伸出右手,攀上evan的唇边。“是这里,流血了。”
唇上轻微的,令evan才察觉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将下唇咬破。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打算去净带着铁锈味道的血丝,却意外的碰到刚好驻留在那里jesse的手指。
舌尖上细小的蹭过jesse的手指,带着潮湿的凉意,令jesse的指尖感到一阵酥麻。于是被这个意外吓到的两人同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jesse忘记将手指收回,而evan的手里还举着纱布和棉签。看着努力保持严肃面容却慢慢红了耳朵的evan,jesse嗓中的笑声小声的响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妄图扳回一局的evan和被抢走了飞盘的狗狗一样,自以为凶狠到不得了的表情里总是带了那么一丝可怜兮兮的味道。
jesse的拇指离开evan的唇爆以刻意缓慢的动作,用舌将那些混合了evan唾液的血浆卷入口中,然后又像是上瘾以一样在指尖吸啜个不停,沾染了手指在光线反射下显得晶莹光亮,而整个过程jesse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evan的唇。
尽管房间里弥漫的是消毒水的味道,尽管jesse的左手打着软石膏,头上还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