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啦妳口中那群毛头小子恐怕已经吵翻天了。」
「那妳快去,我这节没课,打算留下来继续想我的梦中情人。」
羽寒摇,笑着离开办公室。
羽寒踏进祥安医院大门,朝普通病房走去。她大嫂凌念筑两天前生下一名小女婴,如今正在医院静养。
「嗨,念筑,妳还好吧」羽寒打开病房的门,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好──」念筑拉长了尾音。「惨」
羽寒格格直笑。「这话千万别让我哥听到,否则他会宰了替妳接生的一干人员。妳就不知道,妳进产房的那段时间,大哥差点把产房前的地板踏破,然后不断自责自己不该让妳承受这种痛苦,又说他当初应该念妇科,才能和妳同甘共苦。」羽寒一脸「妳老公没救了」的悲惨样。「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夸张的男人,若是生小孩可以代替,我敢打包票,他会选择自己生」
念筑脸上漾着丝丝甜蜜笑容。「书淮是个好丈夫。」
「你们在讨论什么能让我参一脚吗」楚书淮温文的嗓音在门口响起,走至床爆他低下头在念筑唇上轻轻一啄,然后坐在床缘轻拥着她的肩。
羽寒在一旁看着,发出抗议。「喂,你们旁若无人的亲热,不怕伤到我这个形单影只的失意女子吗」
楚书淮脸上可是半丝愧疚也没有。「反正妳已经习惯成自然、久病成良医了嘛」
羽寒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指控着。「喂,楚书淮,太忘恩负义了吧要是没有小妹我,今天你们能在这里眉目传情、肉麻当有趣吗」
「失敬、失敬为兄的我在此向小妹妳陪不是,但不知妳要我如何报答妳这个居功厥伟的大恩人」
他和楚书淮是完全不同典型的男人。书淮是那种温文儒雅型的男人,沉稳而厚道,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书生气息。而凌孟樵则是那种潇洒不羁、冷峻而迷人型的男人,他像狂风、像烈阳,让人不自觉地受他吸引。
羽寒十分清楚他是那种不可认真的对象,他那玩世不恭的神采在提醒着她:他是个危险人物
但,她就是不由自主,她想,如果此刻他向她求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意识到自己荒诞的想法后,她不由一惊
糟糕,难不成她被文雅琦给洗脑了
孟樵将车停在她家门口,转头望向身旁的羽寒,目光正好和来不及移开视线的她在空中不期而遇。
他唇角闪现一抹似笑非笑的可恶笑容,戏谑地瞅着她。「妳在欣赏我吗」
被说中心事的羽寒脸一红,半恼怒地啐道:「你少不要脸了,我还在考虑回家后要不要洗眼睛呢」
「那刚才色迷迷地盯着我瞧、巴不得吃了我的女人是谁」清亮如星的眼眸中,闪烁的笑意更晶灿了。
羽寒死命地瞪着他,要不是她太有自制力,粉拳早挥向他那张人人妒羡的俊脸了。
「要是有机会,我真想看看你上辈子是不是也这么可恶,不要脸兼惹人厌」她上辈子不知道欠了他什么债没还,这辈子活该让他这么逗着玩
「跟妳说我们默契绝佳妳还不信,我正好也在想,希望知道上辈子我们是不是众人称羡的人间鸳鸯,生生世世的夫妻命。」
羽寒一副看智障儿的表情盯着他好一会儿,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我问你,一加一等于多少」
孟樵愣了一下,他们什么时候扯到数学问题了他怎么不知道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孟樵还试乖回答:「二呀」
羽寒吁了口气。「对嘛,很正常呀,但你怎么会说这种连白痴都想笑你的蠢话呢」
孟樵一窒,继而朗声大笑。「妳好可爱,我发现我愈来愈欣赏妳了。」
她嗤之以鼻。「可惜我不欣赏你,你一点也不可爱。」
「是吗妳流露着情意的眼光告诉我,妳口是心非哦」他贼贼地笑道。
她重重的、近乎无力地叹了口气。「凌孟樵,我绝对敢肯定上辈子和你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我以为妳会认为结下了不解的情缘。」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努力控制脸部奔窜的笑意。
天啊她快出声了。「人最可悲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告诉你,莫过于自欺欺人和没有自知之明,恰巧你两样都犯了。而我,活了二十三年,最大的错误就在认识了你如果从下一秒开始,你能从此自我生命中消失,我会痛哭流涕的感谢上苍的恩赐。」
「噢,我的心碎了,枉我对妳一片真情,一往情深,执着痴心,妳居然狠心伤害我,我怎么这么命苦哇」他「凄凄切切」、眩然欲泣的低爽听得羽寒直翻白眼。
「神经病」她白他一眼,打开车门。
「妳真的就这么抛弃了我」他哀怨地问。
唉,这男人病得不轻吶好吧,看他可怜,转回头,她以无尽同情的口吻拍拍他的肩。「小朋友,乖乖听话,早点回去,你吃药的时间到了。」
孟樵终于克制不住,逸出一阵朗笑。「谢谢阿姨的关心,我会听话当个好宝宝,阿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