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悠然转醒,甩甩沉重的头,发现自己躺在。
奇怪了,她什么时候回房的记得她该是在书房不对这不是她和孟凌的房间她紧张地起身,传入耳畔的对话却止住了她所有的动作。
「你确定乔孟凌会在乎她、为她付出一切」一个全然陌生的声音传进耳畔。
「当然,我曾见过他对这女人百般呵护,当宝一样捧在手心里。」这声音寒雨肯定,她一定在哪儿曾听过,一时间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骸我就不信他当真如表面上的冷酷无情,原来他也有弱点」
「就是楚寒雨。」真不愧是一丘之貂,一搭一唱,好有默契。
唉呀她终于想起那声音的主人了像是要证明自己的猜测似的,她起身掀开帘幔一探究竟。
「许世昌,果然是你」
「看来妳醒来好一会儿了,想必我们说的话妳也听得一清二楚了吧」陌生男子望向她,虽然他长得还不错,寒雨却是打心底排斥。
「这是怎么回事我被绑架了吗」
「我想是的。」
噢,她拍着额头。老天爷,如果你嫌我活的二十三个年头太平淡无奇,想为我加点「乐趣」,所以将我由中华民国招回到大宋年间,这我不怪你。可你这回真的玩得太过分了,怎么连绑架勒赎的戏码也搬上台桌这辈子想也没想过的事,居然活生生在她生命中上演──哦,上帝哦,圣母玛利亚哦,耶苏哦她恶狠狠地瞪着一脸得意的许世昌。「当初,孟凌真不该放了你」
「只可惜他放了我。」许世昌奸笑。
「你敢不敢赌」她无视对方的得意,平静地问。
「赌什么」有人被绑架了还能兴致勃勃地和绑匪提出赌约吗但他们显然不怎么介意这个问题,还异口同声地附和。
「我赌我相公有办法使你们的下场非常难看。」
两人一窒,笑容冻结了。「你先出去。」陌生男子说,待许世昌离开后,他才道:「楚姑娘──」
寒雨冷然打断他的话。「我既已出阁,请称我乔夫人。」
对方倏地沉下脸来,目光阴寒又带点──痛楚。「妳不应该嫁给他的,妳该是──」他深吸了口气。「还记得在下吧」
这人好奇怪哦,她要嫁谁也碍着他了吗「既然你在下,我必然在上,岂有必要知道你是哪根葱」
好一个口齿伶俐的丫头,他不以为意,反而笑了。「妳还是那个令我一见倾心、神魂颠倒的灵慧女子,一点也没变。」
「你──」她愕然以视,他该不会就是那个比苍蝇蚊子还烦人的齐少鸣「你是齐少鸣」
「我就知道妳一定不会忘了我的。」他伸手欲拥她入怀,寒雨立刻往后缩。
「离我远一点」
他不死心,坐上床和她平目相视。「妳明明也是因为父母之命才被迫嫁给乔孟凌的,妳和他其实没有感情基础,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一样为妳投下了深切的感情,为妳痴心着迷」
「可惜你不是我深爱的丈夫。」她断然道。「没有人对我的感情会深如孟凌,而我,除了孟凌,再也没有人有能耐让我为他付出一切,生死相许」
「生死相许哈,」齐少鸣笑得万般讽刺,嫉妒的火焰烧痛了他的胸口,他别有深意地瞅着她。「此刻妳连为他守身都办不到了,还谈什么生死相许」
「你──想做什么」她警觉地往床角退去,吓得脸色泛白。
「我盼了许久却一直求之不得的绝色佳人,如今就在我面前,妳以为我想做什么」他一把攫住来不及闪躲的寒雨。「我恨乔孟凌他总是轻而易举地夺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妳该是属于我的,我要从他手中将妳抢回来」
他饥渴的吻来势汹汹地落下,寒雨惊慌失色,左右闪躲,哭喊着:「不不要,你走开,该死的混蛋我不要」她一脸恐惧,哀哀啜泣着,泪水泉涌而下。费力的挣扎却不见成效,她一急,往他扣在肩上的手腕使劲一咬,咬到渗出血丝仍无所觉。
「啊」齐少鸣惊痛地缩回手,同时也放开了她。「妳」
「必要时,我不惜玉石俱焚」挂着晶盈泪珠的小脸,有着抵死不从的倔强。
齐少鸣的神情复杂难辨。「为了他,妳当真宁死也不愿委身于我」
「是。」
他望着她良久,然后逸出一声苦涩的叹息。「好吧,妳赢了。」说完,转身而去。
寒雨呆坐在床角,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襟,心中不断哀哀地唤着:「孟凌、孟凌」
虽是风和日丽、宜人景致的季节,然而孟凌阴鸷冷峻的神情却冻结了周遭的空气。
十里湖的湖面水波荡漾,闪动着粼粼水光。他伫立江爆的面部表情显示出他正压抑着熊熊怒焰。
「你迟到了。」他冷然道。一双深邃锐利的黑眸紧锁在齐少鸣身上。
「东西带来了」
孟凌的目光落在齐少鸣身后的寒雨身上。「我妻子没事吧」
齐少鸣邪邪地笑了。「你所谓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