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她什么都没说,他也隐约能猜到是为什么。
烦躁让向来心平气和面对事情的谷流风坐立不安起来,因为两个人对坐了大半个时辰,新娘并没有给他任何暗示,所以他不敢贸然去掀喜帕。
她不会毫无道义的跑了吧?
“娘子,我们该喝交杯酒了。”他决定主动试探。
老实说,他一直觉得女人的手指都差不多,所以在对方只露出五根纤细白皙的手指的情况下,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
默默的喝下交杯酒,他有些泄气的坐回桌边,而新娘则老实地坐在床沿,不言不动,彻底实行新娘子不言不语的最高闺训。
随着喜烛越烧越短,一股燥热自谷流风的小腹升起,他不由得脸色一变。是春药,又是春药!
目光落到桌上的酒壶,酒里下了药,然后他不由自主的看向端坐在床前的新人,眼神变了又变,然而,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床畔的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唉——”最后他忍不住叹气,缓步走了过去,凑近她耳边轻唤,“秋儿。”
红帕掀开的时候,他如愿的看到那张脸。
忘秋只是微微扬眉,看着他露出一抹浅笑,然后突然伸指弹熄烛火,屋内顿时陷入黑暗。
一只绵软的玉手捂上他的唇,另一只手则将他拉到身边。
“屋外有人。”
真相终于大白,原来易家的人有听墙角的恶习。
“酒里下了药。”他亦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说道。
她呆了呆。下药?
他开始撕扯两人身上繁重的喜服,声音大得外面的人也听得到。
“……啊……”女人的惊喘,犹似被利刃穿透身体。
男人急促的呼吸,因他野蛮的动作而引起床幔吱呀作响,这一切让外面的人会心而笑,终肯离开。
月娘西栘,不忍打扰人世间的痴情儿女。
屋内有股欢爱过后的混浊味道,喜幔中两条身影仍紧紧纠缠着。
伴随着床体的剧烈摇晃传出的是男人粗嘎的喘息和女人轻浅的呻吟。
十指相扣,汗水交融,情意绵绵,一室皆春。
“流风……”她恍若大海失舵的小舟,只能紧紧的攀附着他,任他不断的穿透自己,带给她无丛言状的欢愉。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绝对不会浪费,有了武林七大掌门为证,他倒要看明天易家父女的表情会是何等模样。
“竟然连交杯酒也不忘下药。”谷流风腰身持续不断的挺进,很享受他们给他的福利,这样即使彻夜求欢,秋儿也不会拒绝。
浮浮又沉沉,幽谷不断的被侵入再侵入,她的手在他赤裸的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激情的见证。
“累了?”察觉她的恍惚,他放柔动作。
“嗯。”
“那妳睡吧。”
她能睡吗?他这么有精神。
“我自己行的。”
“……” 忘秋差一点儿就脱口骂出声,什么叫自己行的?
“要帮我生个宝宝吗?”
他突如其来的低喃,让她倏地睁开迷蒙的双眼,“什么?”
“妳是我的妻了,要帮我生宝宝吗?”
她早就有怀孩子的准备,毕竟他一直那么勤奋,倒是他这样问话,反而让她不由得生出几分狐疑。
“我一直有在妳的药里掺加不易受孕的药。”他希望得到她的同意,再进行传宗接代的伟大使命。
“你继续掺加下去好了。”
“秋儿,不要说气话。”
她生气他管得着吗?既然他开口问,她这样回答有什么错?她恼火的将他从身上推开,卷起被子背过身去。
“前些日子妳身上有伤,又中了毒,那时有孕对大人孩子均不利,现在妳毒伤除尽,身体康复,这时有孕才不会伤身体。”
她不想理他,而且真的很累,上下眼皮已经不受控制地粘在一起。
谷流风钻进她的被中,缠着她,享受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温馨。
“我跟妳讲了哦,要是怀上,妳就要生。”他其实很怕她拒绝,所以才会选在她疲乏的时候跟她讲,对于忘秋他还是缺少安全戚,颜小色曾经的警告也一直啃咬着他的心。
只有怀孕才能延续他们的情缘,因为忘秋的情缘很淡,淡得随时会消失,除了用子息来牵系,他想不出其它方法,所以他很努力,而且一定会更努力,直到她的肚皮有消息。
“流风。”
“嗯。”
她似乎犹豫了下,“我是一个杀手。”
抱着她的人怔了下,“哦。”
“你怕吗?”
“为什么要怕?”从他们初遇时她便不是以温柔善良的形象出现,要怕当时便会怕了。
“会有麻烦。”她忍不住提醒他。
“说来听听。”他不怕麻烦,怕就不会招惹她,公主他都敢惹了,还有什么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