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半截西瓜你拿出来,你两个吃了。”天母笑着责备有笑着吩咐。
于是就抱来了西瓜,让天母吃,她说刚吃过。天母就给我们切西瓜,我们渴了,也不客气。凉凉的甜甜的,夏天早起新拽的西瓜就是这个味。
剩下两块,不想吃了,天母还在那让:“吃啊,你俩吃完。”
“我是不吃了,李柯你吃吧。”天蓝说。
我也吃不下了,想吃个正好,不想像在家里一样吃个肚脐朝天。天母又让再三,方才作罢,收起来放在柜厨里。就坐着说话,说的大部分是学校的情况,虽然总能找到话说,也是生的原故,总不能流畅,就像播放质量差的光盘要顿顿卡卡的。
一会天父回来。
“那还有两牙子西瓜,他俩吃的没有吃完你吃了吧。”说着就拿出了西瓜。
天父吃着下面不短的淌着西瓜水,天父见了悄悄踢一下天父说:“你看你。”天父笑笑,依然吃着。看我们说:“你俩还没有吃饭的吧,过一会叫你妈给你做。”又转向天母说,“晚上咱早点吃饭吧,他俩该饿了。”
“不用了,今儿我做饭。”
我跟到厨房帮忙,又帮不上,支着手没有事干,还耽误天蓝来回走路。天母叫我说:“孩儿你过来吧,叫她自己慢慢的做,过来看会电视,咱也说说话。”
我就只好去看电视了,正放着电影李连杰演的《中南海保镖》,以前看过,再看时,还是佩服李连杰的酷,尤其是那不轻言笑的干练。就和天母说这电影,说李连杰。天母也懂一些,她还给我说黄飞鸿系列的电影。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天蓝在厨房做饭,一会儿找不到这了一会什么什么在哪儿啊。天母说这蓝蓝做一回饭还没有我自己做的省事,平常不做饭,这是你来了吧,做一回饭你看她多大架子,呵呵。问问我的家人和一些家事,和一般的母亲一样。
晚上一家人团圆的样子——我也是成员之一了!天父也忙完了前面,人都到齐了,井然入座。天蓝很近的坐在我身旁。
天母像是突然想起又像是随便问问的样子:“哦对了,你家是哪儿的?”
“太康。”
“县城的?”
“不是,农村的,家里种地。”我有被揭开面目的窘迫。要不说家里的事,我一身名牌说像哪儿的都不出格,可现在要回答问题,应该如实的回答,欺骗只能是一时的,然而我不想把和天蓝的关系当成一时的。
“哦——除了种地,你爸还干点什么吗?出去打工或者是卖点东西。”
“不会,他就在家种地。回家了我也要种地……”我如实地回答。随便了,早晚都要知道的,事实就是那样,再掩饰有什么意思?没有意义的。只得认了。
“你问的尽啥呀?他俩还都是学生,往后都出去找工作,你问恁些啥用啊?”天父责备天母时,好像天母已经不准备再问了。
天母就呵呵笑一声,压下去所有失望和失礼。我妈也许比这还唠叨我在心里想着不能在意这事情,毕竟是女儿,情理之中的事情。
于是开始吃饭。天蓝还真会做几个家常菜,看着菜我看出来,她家的条件确实不错,不用出门就能准备好辣子鸡块和回锅肉。大多是凉菜,夏天不敢多吃肉类的。天母不断的笑着让菜说:“吃啊,吃啊,吃这个。多吃点菜。”天父边吃边豪爽地说:“随便吃埃烘便吃,到这了别外气。”
天父讲着做生意碰见的笑话,饭桌一点也不尴尬。
盛情难却,比平时吃的还多。也可能是饿的时间太长了。
“天狗在家吧,正吃着饭的吗?没有事,你们还接着吃吧,我说说就走了,那个……”一个肩上斜搭着褂的肥胖中年人在门口说话。
天狗?我在心里念叨了一遍,不禁笑了一下。
天父起身,热情地说:“哎,张大哥,还没吃饭的吧,来一块吃点,过来过来。”
“不麻烦了……呀,有客人吗?你们吃吧,吃着我说个事,天狗,你也知道,那电风扇我是在这指定的唯一经销商,你也进那东西,有点说不过去吧,你换个牌子也管呀。”那张大哥不慌不忙的说。
“张大哥,你看这风扇都进来了……卖完这批货就不进了好吧?都是街坊邻居的,是不是?”好像理都在那张大哥那儿,天父一点底气都没有。
“哎,天狗你可别说这话,你的要卖完了我的不放假当废铁卖了吗?是街坊邻居的我才给你说这么客气。这事咱要是私了,你把风扇想办法处理了别再在这街上卖,咱啥事没有;你要是不想私了我也顾不上以往的情分了,我到工商局举报你,他二舅前儿个还打电话问有事没有嘞。”那张大哥无奈地理直气壮地说。
“你看这个……咱在商量商量。”
“没有啥商量的,以前我不是没有给你打过招呼。你们还吃饭吧,我走了。”那张大哥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就转身走了。
剩下天父在那,“这个,这个,唉!”
回到饭桌前,天父好像又什么事没有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