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睡了过去一样,可是又十分舒服,身子像是变得极轻,在半空之中飘浮。
刘根生讲他的奇遇,讲到这里的时候,我曾插口。
我尖声道:“啊!你说碎尸万段的时候她很惊……是因为你的身子,已化为亿万分子,比万段严重得多了!”
刘根生侧着头:“不过我还是活的,并没有死。”
我呆了好一会,单凭想像,还是是无法想像到真正身历其境的情形是怎么样的。
当时刘根生有这种飘浮的感觉并不久,本来他和外国女人挤在一张椅子上,很挤,可是在那段时间中,他只觉得十分空荡。
但一转眼间挤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睁开眼来,看到外国女人神情十分讶异,他也看到前面方格中,全是海水,像是身在海底一样。
外国女人也用十分惊讶的宗音道:“奇怪,怎么会沉在海底的?应该会浮起来的!”
刘根生乍一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也没有法子答腔。外国女人忽然高兴起来,抓住了刘根生的手,用力摇着,又连连问:“你觉得有什么异样?”
刘根生胆子大起来,盯着外国女人:“异样之极,全身给你摇得像火烧一样!”
外国女人陡地吸了一口气,呆了一会才道:“你一定想不到刚才我们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从一个容器之中,到了另一个容器内,真奇怪,那一个……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一个,好像觉在海底?”
刘根生仍然不能完全明白她的话,可是他曾见过两只大箱子在洋船的甲板上,都被铁链绑着,一只被他射断了铁链浮了起来,另外一只,自然也随着洋船,沉到了海底。所以他道:“不错,是还有一只大箱子,沉在海底,和那洋船一直沉下去的。”
外国女人极感兴趣:“怎么一回事?把详细清形告诉我,你是在航海时发现大箱子的?”
刘根生摇头:“不是,两只大箱子,放在一艘洋船的甲板上……”
他详详细细把这场十分壮烈,可是结果两败俱伤的经过讲给外国女人听,也介绍自己的身份,在叙述的时候,自然是不免把他自己的英雄事迹,渲染了几分,听得外国女人津津有味。
本来,两个人挤在一张椅子中十分不舒服,可是刘根生这时,一点也不觉得挤,而且舒服之极。
他在讲故事的时候,有时要作手势来加强语气,自然不能一直贴身放在身边,于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外国女人的头,已枕在他的手臂之上,金闪闪的头发撩得刘根生的面孔很痒,外国女人的香味也不断地冲进他的鼻端之中,令他想入非非。
等他讲完,外国女人也吁了一口气:“好极了,你和我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分解转移?”
刘根生的双眼,盯在外国女人的胸脯上,有点心不在焉地问:“什么叫分解转移?”
外国女人笑:“我们已比原来的那只箱子中,转到了海底的箱子中!”
刘根生自然不信:“乱活三千!”
外国女人娇笑着:“你慢慢会明白的,我再用分解转移法,带你到一处地方去!”
刘根生趁机搂了搂她:“到哪里都去!”
外国女人很熟练地按着按钮——后来,刘根生完全学会了使用这容器中的各种按钮,也明白了这容器的许多功能,使用自如。
刘根生讲到这里,又停了一会,我十分心急:“那容器,那一对容器,是怎么一回事,哪里来的?那外国女人……实际上不是外国女人,是外星女人?请你别讲细节,把大关节告诉我。”
刘根生叹了一口气:“你问倒我了,她也没有告诉我,她在带我到了一个地方之后,在我们……相好之前,她只问了我一句:你不会嫌我老吧!”
有很多别的事,慢慢可以补叙,叙述一件事,不一定要按照次序,刘根生和外国女人的这一番对话,十分重要,可以先叙。
外国女人问:“你不会嫌我老吧!”
刘根生呆了一呆,捧住了外国女人的脸,仔细看了一会,饱餐秀色之后,才道:“开什么玩笑,你……外国女人的年纪不易猜,不过你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外国女人笑了一笑,把头埋向刘根生宽阔的胸部:“我不想骗你,我一百二十五岁了!”
刘根生听了,自然不信,哈哈大笑,一个转身,双臂托住外国女人的身体,把外国女人整个托了起来,又突然一松手,哧得外国女人尖叫着落下来,他又把她紧紧抱住。
这时,他们在什么地方,刘根生并不知道。
在外国女人说了要带他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之后,在她又按下了许多掣钮之后,他又像是一下子就进入了酣睡之中,十分舒适,只有十分朦胧的飘浮的感觉,等到他再醒过来时,暖风拂面,他看到自己是在一个小湖边,绿草如茵,有几株大柳树在湖边,天气不冷不热,微风吹上来,全身都酥软。
刘根生吃了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到外国女人还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执着一根柳枝,正在拂他的脸。刘根生抬头看去,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