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国女人双腿修长,腰肢柔软,十分撩人心弦。
刘根生陡然福至心灵,由于他的遭遇太奇了,所以他自然而然叫:“我知道了,你是仙女!”
外国女人笑了起来:“当然不是!”
刘根生四面看了一下,可以肯定四周围都没有人,他陡然欠了欠身子,拉住了外国女人的手,把她拉得跌倒,两人一起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在经过拥抱之后,自然而然都产生了亲切感。
那段对话,大约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我耐着性子听到这里,叹了一声:“她后来成了你的妻子,我知道了,不想听细节,她究竟是什么样人?”
刘根生用手抹脸,喝了一口酒:“她是一个普通人,生活在红海边上的一个小村庄,一天,当她十二岁那一年,她在海边玩的时候,漂来了一只大箱子,搁浅在岸上,她走近去,箱子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来——”
他说到这里,我不禁大是愤怒:“这是你编出来的!”
刘根生道:“不,是事实,就像我找到容器,她从容器中走出来,哈山找到容器,我从容器走出来一样——”
我想打断他的话头,可是他还是抢着说下去:“那中年妇人在若干年前发现容器的时候,从容器中走出来的是另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
我大吼一声:“够了!开我的玩笑!”
刘根生摇着头,我也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是无法接受他的说法。
照他的说法,那两个容器是如何来到地球上,最早由什么人带到地球上来的,就永远无可查考了。
我当时的神情,一定十分愤怒,刘根生看了我一会,伸手在我肩头上拍了拍:“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在编故事?在许多传说中,都有相同的情形:不知何年何月,忽然有一件宝物,自天而降,落在荒山野岭之中,后来被人发现,实物也就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我给他的话,弄得大有头昏脑胀之感,只好叹了一声:“好,就算那样——以你对那容器的了解程度,你当然知道那不是地球上的东西?”
刘根生现出十分自傲的神情:“当然,和才看到那东西时相比,我简直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人,我在这东西上,学得了许多知识,当然,全是她教我的。”
我问了一句:“她总有个名字吧?”
刘根生扬了扬眉毛:“她告诉过我,可是我记不住,一直叫她‘外国女人’。”
我又问:“她和你生了孩子,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应该很久了?”
刘根生在这时候,现出十分后悔和懊丧的神情来,唉声叹气,大口喝酒,喝一口酒,就在自己的头上,敲打一下,打得愈来愈重,我看情形不对,在他又要重重向自己的头部敲打下去之际,伸指在他的肘部,弹了一下,弹中了他的“麻穴”,他的手没有了力道,垂了下来。
刘根生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苦笑了一下:“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可是其间充满了懊悔和痛惜,使人可以肯定,他当年曾做过一件大错特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