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帮你也不行了。”
玉玲珑笑盈盈的道﹕“当然﹐谁叫你打赌输了呢﹖咱俩同居一室的消息很快
就会传开﹐你就乖乖认命的接受任务吧。”
任东杰长长的叹息一声﹐在床上呆坐了半晌﹐突然长身而起道﹕“你好好休
息吧﹐我出去看看事情到底怎样发展。”
说完不管玉玲珑的嗔怪不依﹐摆脱她的纠缠走出了卧舱。
──见鬼了﹐这一定是见鬼了﹗
铁木兰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句话。
她离开任东杰的卧舱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那样的伤心难过﹐真
想躲到被窝里去大哭一场。
但是想到眼前最要紧的正事﹐她还是咬牙忍住了眼泪﹐把自己的情绪强行控
制了下来﹐雷厉风行的展开了调查。
可是结果却令她错愕异常。
这条船上所有会武功的男人﹐包括谢将军﹐玄灵子﹐崔护花﹐彭泰﹐林逸秋﹐
金鹰先生﹐赵黑虎身上全都没有任何新添的伤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没有人受伤﹐那刀上的血迹会是哪里来的﹖
林逸秋面色沉稳﹐从容的道﹕“铁捕头﹐有一点在下不明白﹐檷怎能如此肯
定那条黑色人影是男子呢﹖也许是檷看错了吧﹖”
铁木兰心烦意乱的顿足道﹕“不﹐我绝不会看错。那人影奔跑的姿势﹑动作﹐
绝对和女儿家完全不同。我看的出来的”
崔护花冷冷道﹕“可是船上的男子檷全都查过了﹐事实证明凶手不在我们当
中。剩下的结论就只有一个了──凶手根本是个女的﹗”
谢宗廷忽然道﹕“不﹐严格说来﹐船上的男子并未全部检查过。”
玄灵子抚须笑道﹕“自然﹐还有这些水手仆役呢”
谢宗廷打断了他﹐道﹕“老夫相信这些水手仆役并无问题﹐但另外有一个人
嫌疑极大﹗”
林逸秋目光闪动﹐道﹕“是谁﹖”
谢宗廷一字字道﹕“金叶子﹗”
众人全都一怔﹐彭泰乾咳一声道﹕“金叶子一天到晚都躲在舱里﹐从来也不
曾出过她那顶轿子﹐而且她也是女子呀﹐铁捕头却肯定的说凶手是男的。”
谢宗廷沉声道﹕“正因为金叶子从未出过轿﹐才让人觉得可疑。老夫敢问一
句﹐从昨天清晨离开将军府至今﹐诸位当中有谁跟她说过话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齐摇头。任东杰一直在默默听着﹐恍然道﹕“大人是说
“
谢宗廷缓缓道﹕“不错。金叶子是女子﹐这只是我们大家先入为主的印象。
但轿子里的人是可以掉包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成了一个男人﹐这并非是不
可能的事﹗“
铁木兰双眼发光﹐跳起来道﹕“大人说的对﹐我这就找金叶子去﹗”
她一马当先奔在最前头﹐众人纷纷跟在身后﹐来到了卧舱的第一层。
由于金叶子脾气古怪﹐无论到哪里都非要连人带轿子一起﹐所以住在最大的
一间卧舱里。她的随从把轿子抬上来后就下了船﹐并未跟在身边服侍。这两天都
是由仆役把饭食放到卧舱的门口﹐再由她自己想办法取走的。
铁木兰推开舱门﹐一眼就看见了那顶巨大的花轿﹐静静的摆放在卧舱的正中
间。
她提高嗓音道﹕“金叶子姑娘﹐有件事可否打个商量﹖”
轿子里寂静无声﹐轿帘低垂不动﹐似乎完全没有生命的气息。
铁木兰又道﹕“我知道这会令金姑娘为难﹐但眼下船上出的是多条人命的血
案﹐若不亲自检查一下﹐始终不能让人释疑。”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向轿子走去﹐步伐虽然缓慢﹐但是众人还是捏
了一把冷汗﹐都在暗暗替她担心。
谁都知道﹐金叶子自出道以来﹐想闯进轿子一睹她真面目的高手不下数十位﹐
但却无一例外的丧命在打造成“金叶子”的暗器之下。
只有两个人闯进过她的轿子﹐但也立刻死的惨不堪言﹐进去的是活人﹐抛出
来的却是尸身﹗
铁木兰如履薄谤﹐全身的神经都已绷紧了﹐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轿子﹐一步
一步的向它靠近。
令人意外的是﹐自始至终都没发生任何事。轿内既无人出声喝止﹐也没有快
若闪电的暗器飞出来取命﹗
眼看铁木兰就可伸手触及轿帘了﹐任东杰猛然醒悟﹐一股寒意直冲上来﹐失
声道﹕“不好﹗”
这完全是一种本能﹐与生俱来的﹑能够察觉出危险的本能﹗
“大家快后退﹗”任东杰大吼一声﹐自己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