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不喜欢我。”
她仰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看着他再度表明心意,羞赧的咬着下唇,垂落眼帘不敢看他。
他凝视她低垂羽睫上的残泪,昏黄的烛光让原本白净无暇的脸蛋透着酡红,就像香甜可口的水蜜桃,惹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他不强迫她抬眸看他,而是让自己的双手落在她的视线内,用手语发问:“你当真不给我一次机会吗”
魏容恩眨动着眼帘,胡乱找了个借口推辞。“你并不了解我。”
“你不给我机会,我们要怎么了解彼此”
他其实是了解的,只是不能承认。如果看完她的日记后还无法掌握她的心思,那么他何苦费尽心思的放慢步调,大费周章的接近她
对她,他早已无法忘怀,从捡到册子的那刻起便心系着她。
魏容恩抬起头,看着他坚决的神情,在他那对深色瞳仁里头完全找不到一丝轻浮,只有她的倒影。
“你确定你对我不是因为一时好奇”
“好奇”
她挣扎了一番,放下手中的食物,决定鼓起勇气说出她心里的想法。“对你们而言,听不见的人是新鲜的族群,所以才会吸引你们接近我,我不认为爱情是因为同情而产生的。”
“同情”他苦笑不得,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有什么好同情的一身好手好脚,生得漂亮迷人,又出生在富裕人家,只不过就是听不见声音而已,这样也足以博取别人的同情吗”
魏容恩因为他这一席话而当场愣住,一双原本婆娑的泪眼已经退去了迷蒙,眨动着愣愣的心情。
方书谚率性的耸了耸肩,接着说:“我这人才华洋溢,偏偏独缺同情心。而且我从不捐钱给慈善功德会,最多偶尔顺手捐,反正我没偏财运,所以也没什么损失。还有,我个人决不崇尚善意的谎言这一套,所以你千万别以为我是因为同情才对你好。”
魏容恩压抑的看读着他爽直的说辞,从他的眼神中确实看不见任何怜悯与同情,更没有丝毫嫌恶与厌烦,只有一贯的霸气和自傲。
她很意外他会把话说得这么坦白,毫不担心自己的言论会伤及她的自尊,直率的态度就像当初问她“听不见是什么感觉”一样的单刀直入,毫不矫情。
如果她现在仍别扭娇柔,岂不变成了自己在同情自己
魏容恩这才发觉自己好幼稚,竟然一味的为了反对而反对,从未正视过这个男人,更未试图接受他的态度。
方书谚抬手打断了她的任何猜想。“算了,我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所以我不会再强迫你接受我的感情,既然你现在不需要爱情,那我们就从友情开始慢慢培养感情吧。”
魏容恩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失落感,这正是她期望的结果不是吗为什么心中却因为他的放弃而感到落寞呢
“再多吃一点,乖。”他端起了粥,盛了一口吹凉后,直接往她嘴边送去。
他完全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而她竟然也乖乖顺应他霸气的服务,在惊愕中任由他亲密喂食。
喉咙的灼痛让她每一口都吞咽得很辛苦,直到她真的再也吃不下,才蹙起峨眉推开他又送来的汤匙,委屈地朝他。
方书谚也不忍看她吃得这么辛苦,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她小鸟似的食量。
“好吧,那就先吃药吧。”
他转身拆了药盒包装,并依照说明从中取出一颗胶囊塞进她嘴里,同时递上水杯,直到确定她乖乖将药服下后,马上抬手抚在她额头探测她的体温,进而发现她仍处于高温状态而皱起浓眉。
他知道退烧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挥作用,却恨不得它就是一颗立即见效的仙丹神药,能够马上降低她身上的热度。
他双手按在她纤弱的肩膀上,俯身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唇语。“你站的起来吗要不要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她拒绝他的提议。“我想待在客厅等电力恢复。”
方书谚抬头看向那半掩的房门里头是完全的暗黑。再听不见的世界里,或许光线是她仅存的安全感,而在房里点蜡烛决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他也就不再反对她把沙发当床。
“我去你房间拿毯子出来,不介意吧”方书谚必须先经过她的同意,毕竟那是属于她的私密领域,也是她的闺房。
魏容恩酡红着脸,点头应允,目光随着他颀长的身影朝自己的房间走进,没一会便抱着薄毯走了出来。
方书谚摊开了薄毯,空气中理科飘散出属于她的气味,纳馨香像透明雾气似笼罩他的鼻息,每一口呼吸都充满了她的味道。
他强迫自己压下遐思,乘人之危绝非君子所当为。
自古以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原就很难能全身而退,因此遁逃闪人绝对是避免冲动的唯一方法。
方书谚将薄毯覆在她单薄的身躯上,轻压她的肩膀,让她重新躺会沙发,并且抿着唇瓣艰难的说:“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明早我再过来看你。”
魏容恩一感觉到他的大手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