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醒怒尊者?”
段裕回道:“是的!他的伤势如何?”
徐经纬道:“伤在天枢,不过并不严重,我下手之时曾收了几成掌力
说话之时,段裕已走到怒尊者身旁,蹲下去查看了一番,道:“果然只是血气突然不畅昏过去而已……”
他扬手在怒尊者身上穴道迅速地拍了几下,那怒尊者长长吐了一口气,立刻醒了过来。
怒尊者张眼看到段裕,表情自然惊诧万分。
段裕冲着他笑道:“你可以站起来了吧?”
怒尊者依言站了起来,心中惊疑不定,只不知段裕在搞什么鬼。
段裕又道:“你试着行气一匝看看!”
怒尊者吸气入肺,缓缓运了一匝。
段裕道:“没大碍吧?”
怒尊者道:“贫僧觉得很好……”
他因为不知段裕何以要救他,所以到口的感谢之言,一时说不出来。
段裕笑道:‘你弄不明白我何以要救你对也不对?”
怒尊者坦然道:“贫僧实是不知施主此举用意何在……”
段裕哈哈大笑,道:“我救你当然别有深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回报我,也不敢奢望他日你会报答我……”
他走向徐经纬,一面又道:“徐兄!咱们走……”
怒尊者如坠五里云雾,苦思不解段裕救他的用意。
然而银二姑念头一转,已知道段裕如此做的用心,不由得又很又惊,大声道:“段裕!你好毒的心!”
段裕毫不在乎,道:“我的心计诚然毒辣一点,但对付你这种人就显得没有什么……”
他转向徐经纬道:“是吧?徐兄?”
徐经纬笑笑不语,银二姑却恨恨道:“你们何不干脆将我杀掉!”
段裕道:“那就太便宜你了……”
怒尊者这时已听出了一个端倪,道:“段兄相救之情,贫僧倒不能不谢……”
段裕摇手道:“你不用谢我,坦白讲,你也不欠我什么情不情的!你应该已知道我救你一命的用意!”
怒尊者道:“贫僧已经知道,但不管怎么样,施主出手相救,贫僧自是感激不尽……”
段裕道:“随便你怎么想都可以,反正我救你是为了整银二姑,让她有生不如死之感,那我就称心了!”
银二姑不觉破口大骂,段裕笑着又道:“你不用骂我,咱们是半斤八两,你的心狠,我的计毒,我要是没有来上这么一手,等我和徐兄一走,你必定趁机除掉怒尊者这个后患,你以为我料不到?”
银二姑气得柳眉倒竖,道:“好!姓段的算你厉害,这梁子咱们结定了!”
段裕嗤道:“银二姑!你和怒尊者之间的帐还没算清,还轮得上我吗?”
他故意停一下,又道:“何况你应付过怒尊者,还得应付扶桑客,要不然我和徐兄安然脱逃,扶桑客该找谁承当这责任?”
银二姑将段裕恨得银牙咬得作响,却是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倒是怒尊者说道:“单只她见危不救,扶桑客也饶不了她!”
银二姑道:“我不救你是因为乍见周丹受伤耽误了,谁知你那么不中用,三两招就败在姓徐的手中!”
她不辨还好,像这样子申辩出来,怒尊者更是怒不可遏,重重哼了一声,道:“咱们不妨请徐兄和段兄在扶桑客之前做个见证!”
这个提议委实新鲜之至,天下间哪有请敌人为自己作证之理。
不想段裕却爽快地应道:“可以!等万铁匠这件事一解决,本人很愿意替你们做个见证!”
怒尊者道:“贫僧先行谢过施主如此仗义执言!”
银二姑真是哭笑不得,道:“放屁!他存心整我,你这个秃驴还说什么仗义执言?”
段裕扬声笑道:“怒尊者!你是个明白人,徐兄虽然打你一掌,但设非他下手有分寸,此刻你早已魂归西天,再说,这一掌说来说去,还是银二姑袖手旁观所致,冤有头,债有主,想来你知道找谁算这笔帐才对!”
他歇一下,眸中透出得色,又道:“何况,如非我存一念之仁,将你救醒的话,嘿,嘿,银二姑的手段又毒又狠,我和徐兄一走了之的话,你还有命在吗?”
怒尊者表情极为复杂,但他的忿恨之情,却是在场的人有目共睹的。
只听段裕又道:“所以,今日你不除银二姑,他年被害的该是你,对也不对?”
怒尊者再也忍耐不住,只听他暴喝一声,忽地扑向了银二姑,一掌劈了过去。
他将毕生功力所聚,全贯注在这一掌之上,因此掌势才发,方圆数丈之内,立到狂风大作,呼吁作响;
银二姑暗呼“不妙”慌忙后撤
段裕一见他们两人已经交上了手,与徐经纬作了一个会心微笑,高声道:“怒尊者!你的掌功伤不厂银二姑的,不妨施出你们藏地魔音门配合掌势伤她,或许有取胜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