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徐经纬和黄庆作了一个“走”的手势,一面提步往任外走,一面又扬声道:“不过,怒尊者!你也要防备银二姑赠珠岩独门的毒物,可千万别大意啊!”
说话之间,段裕、徐经纬和黄庆早已走出任外,拉了三匹三花令留下的马匹,扬鞭上马。
徐经纬策马而行,一边笑道:“段兄!你临走这一招,实在使人叹为观止厂
段裕面露得色地道:“好说!好说!只不过提醒他们施出自己的煞着,制对方于死地而已!”
徐经纬道:“但是,这一来,银二姑和怒尊者两人却非两败俱伤不可,对也不对?”
三人纵声大笑,三匹马往东北方向直进。
约摸奔跑了五、六里路,黄庆忽然挥手要大家停下马来。
徐经纬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情况?”
黄庆指着插在路旁的几根枯木,道:“奇怪!”
段裕不耐烦地催道:“什么奇怪不奇怪?”
黄庆道:“银二姑说是扶桑客率众赶往东北,但此地的暗记却是指示三花令所有援手必须尽快驰向西北方向接应!”
徐经纬皱眉道:“这倒真有点奇怪了……”
段裕道:“银二姑会不会骗我们?”
徐经纬道:“她处身在那种情况之下,只求自保都恐不可得,应该不会骗我们才对!”
段裕沉吟一会,道:“我也相信银二姑不会骗我们才对……”
黄庆问道:“那……这暗记又是怎么一回事?”
段裕倏地目在黄庆,眸中露出烁烁凶光。
黄庆骇然道:“你……你不至于怀疑我在搞鬼吧?”
段裕冷漠地道:“这三花令的联络暗记,我们三人只你一个人懂得,你要指鹿为马,信口雌黄还不是件容易之事……”
这话已表示出段裕是有点怀疑黄庆。
黄庆苦丧着脸,道:“天地良心,这暗记明明是指明应援西北方的!”
段裕正待翻脸,徐经纬已插嘴道:“黄庆是不是诳我们,查一查就知道!”
段裕道:“如何查起?况且我们时间紧迫,也不能在这里多耽搁下去!”
徐经纬道:“这个花不了多少时间……”
他指指前面,又道:“这官道直通东北方向,三花令既然要大家改道西北,则前面必有岔道通向西北,我们过去便知!”
段裕道:“就算是有岔道通向西北,我们也不能证实黄庆之言真是不真!”
徐经纬道:“我自有办法证实,走!咱们继续向前赶路!”
段裕抱着怀疑的心情,驱马随徐经纬前奔,果然发现有~条通向西北方的岔道横在前面。
徐经纬一声不响地跳下了马,跑到两条岔道观察~番,很快的又转了回来。
段裕在马背上问道:“怎么样?徐兄?”
徐经纬一跃上马,道:“黄庆之言不假,三花今的人果然都赶到西北方向去了!”
段裕道:“徐兄如何得知?”
徐经纬道:“西北岔道马蹄痕凌乱,那是最好的证明!”
段裕“哦”了一声,想一下才道:“咱们要改向西北?”
徐经纬道:“是的!”
他接着解释道:“银二姑可能还不知道三花令的人突然拥向西北,换句话说,扶桑客这个决定是突然的!”
段花点头道:“你这番解释还算合理,走!”
当先一人策马改向西北,黄庆却暗暗发急,心想:“这一去碰上扶桑客可不知怎么办。”
但是徐经纬和段裕快马如飞,尤其段裕紧紧贴着他而走,黄庆就是想趁机溜走,也是没有机会的。
不久,三人来到一座山脚之下,才绕过那山脚,远远就看到一条帘子迎风招展,斗大一个酒字醒目之至。
他们一掠而至那家酒店,段裕突然勒住坐骑,道:“咱们添饱肚子赶路如何?”
徐经纬拿眼打量那酒店,只见店面不大,看起来倒也雅致。
不过最引徐经纬注意的是店前并排挂着的那十数匹马匹。
他转脸问黄庆,道:“黄庆!这些马可都是三花令的?”
黄庆这时才明白段裕忽然勒马停下来的原因,同时心中不得不佩服段裕的观察入微,居然在策马疾行的当口,一下子看出那十几匹三花令的马。
他点了点头,道:“看那些马的表记,是红花令的人在店里……”
徐经纬向段裕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双双下马,左右挟着黄庆,举步走进那酒店。
他们才到门口,眼尖的店小二已朗声道:“客官请!请里边坐!”
三个人依次入得店里,抬眼一瞧,只见店中有十数个大汉,分坐在四个桌子大吃大喝。
那酒店本就只有五张桌子而已,因此徐经纬他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在仅余的那张桌子坐了下来。
徐经纬一面呼酒点菜,一面冷眼察看店中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