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找死,你何必多管闲事?”
谷流风面上一热。他当然看出来了,易彩萍衣饰整洁,面色却灰暗,照苏少阳所说,他必须先解开易彩萍的衣服才能检查伤势,这样一来势必会看到她的身子,虽然知道她喜欢自己,却没料到她会拿自己的命来当赌注。
“医者父母心,总不能见死不救。”
“随便你。”她懒得理他们之间的纠葛。
“忘秋,拜托。”
这男人真是滥好人,她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头,“你能救多少次?”
“碰到了总是要救的。”他笑得有些无奈。
“救过多少个了?”她突然很好奇,他究竟因救人看过多少女子的身体。
谷流风尴尬地别开眼,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有些尖锐的问题。
“看来很多。”她明白了,不免奇怪他怎么会到现在还没被人赖上。
“忘秋。”咳,她想让他找个地洞钻进去吗?
“再多一个又何妨?”她冷冷建议。
他忍不住瞪她,却发现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肃,而且今天她的话似乎特别多,每一句都直捣核心,害他尴尬莫名。
忘秋嘲弄地掀了掀嘴角,“美人罗衫半解的风情很迷人……”
所有的话都消失于黏合的唇瓣间。
忘秋震惊地瞪大眼,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做这种事。
其实谷流风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不过见她一时愣住,他便壮着胆子加深了这个吻,反正都免不了要被揍,多捞些才够本。
清脆的耳光结束了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深吻。
“我不会认错。”谷流风捂着腮帮子申明立场。
忘秋举在空中的手顿了下,然后颓然放下。对于这种死不悔改的人,打他只是白白浪费气力罢了,除非杀了他,可她又不想……忘秋突然怔了下,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
“我背过身去,妳帮她检查伤势。”
忘秋突然很想对背着自己的谷流风狠踹两脚,这男人──欠踹!
听到身后终于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谷流风的嘴角悄悄扬起。
“伤在左乳下三寸。”很容易让男人心生遐想的部位,“你过来帮她吸毒好了。”
“忘秋。”他不由得深吸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生气的女人往往不可理喻,而她正在生气。
“毒血排尽就没事了。”明明已经被大夫将毒性逼往一处,就差最后一道吸毒的程序了。
听她冷淡的口吻,谷流风大致可以猜出易彩萍的伤势情况,果然有陷害的意图,还好他一向不笨。
“拿这个放在她的伤口上。”
忘秋看了他手中的木盒一眼,伸手取过,看到里面有几只白色的虫子,眼中闪过好奇,小心翼翼地拎出一只放到易彩萍的伤口上。
白色透明的虫子慢慢变肿变黑,然后从伤处掉落。
吸血虫!
她继续一只一只拎出来放上去,随着那些虫子的死去,易彩萍的伤口开始变化,紫黑色渐渐褪去,冒出的血变得鲜红。
“好了。”
“帮她穿好衣服。”
“可以了。”
他转过身,就看到榻上的易彩萍已经穿戴齐整,而忘秋正蹲在车厢里看那些死去的吸血虫。
此时的她一贯的淡漠被好奇取代,双眼大睁,红唇轻抿的表情显得极是可爱,让他很想伸手掐掐她粉嫩的脸颊,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掐出水来。
“牠们叫血蛭。”
“吸血虫。”
“也可以这么叫。”
“谷大哥。”一道虚弱的声音从榻上飘下,打断蹲在厢边两人的谈话。
谷流风的反应是直接朝车外喊话,“苏少侠,令师妹醒了。”
然后一脸欣喜的苏少阳钻进马车,“师妹,妳醒了真是太好了。”
“它们还有用吗?”忘秋不解地看着谷流风将那些虫子的尸体收入木盒。
“也许。”他的笑容有些神秘。
“谷大哥,谢谢你。”易彩萍娇羞的表示。
“要谢就谢忘秋好了。”谷流风自愿将功劳出让。
易彩萍的脸色微变,声音下意识拔高,“是他帮我吸毒?!”为什么不是谷大哥,这岂不是便宜了那个男人!
“只有她才合适,否则有损妳的清白。”
“他明明就是男人……”易彩萍震惊地瞪大眼,“她是女人?!”
他气定神闲的微笑,“是呀。”
易彩萍的脸色当下变得比中毒时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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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一条人影随着树枝回撤的力量被拉出水面,然后再重新坠入水中。
出水、入水……循环反复,周而复始。
清风拂过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