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带起一阵“沙沙”声,引得枝叶于风中婆娑起舞。
如果忽略水中那抹狼狈的身影,一切显得那般的令人心旷神怡,美丽和谐。
长剑出鞘的声音划破空气,树下闭目假寐的人霍然睁开双眼,一抹锐利的光芒自眸底一闪而逝,抓着几片草叶的右手微动。
系于树枝上的绳子被一剑砍断,直坠而下的身影被人在半空中接住,一个优美的旋身飞渡,两个人安然落于湖畔。
“谷兄,你不要紧吧?”
全身湿透狼狈不堪的谷流风笑着摇头。
见他此时竟还笑得出来,救人的南宫不明不禁好奇此中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委。
“他是谁?”树下那个紫衣书生实在太过镇定,从他出手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喝着自己手中的那坛酒,像是一切与他毫不相干似的。
“忘秋。”谷流风的眼中浮上笑意。
这其中肯定有些名堂,否则就算谷流风的个性再怎么温和良善,也不可能如此狼狈至此还笑得这么开心。
“他就是忘秋公子?”果然一表人才。
“对。”
“你得罪他了?”
“或许吧。”谷流风的回答模棱两可。
“或许?”耐人寻味的答案,南宫不明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我不认为自己有错,而她坚持我有错,那我只能说或许我真的有错。”
真是绕口的说辞,南宫不明兴味地扬眉,“你到底做了什么?”记得不久前,还有传言说他亲了忘秋公子而被人追杀,这次难道又做了什么?这么一想,南宫不明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
谷流风下意识的朝忘秋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她正望着远方出神。她总是心事重重的,他在心头长叹。
“谷兄。”南宫不明忍不住出声打断某人过于专注的凝视,心中却想,看来传言不假,好友对忘秋公子确实有着超乎寻常的感情。
“你怎么会来这儿?”他不认为是凑巧。
对好友蓄意岔开话题的做法南宫不明很不齿,但也没深究。来日方长,总会搞清楚的,不急。
“听我五妹说,你被人在南宫家的地盘上虐待,那人还打伤了她,我这个当人兄长的自然得过来瞧瞧了。”
“这么闲?”多年的好友了,谷流风估计他来看戏的嫌疑更大。
“再忙,朋友有难也不能坐视不理。”南宫不明义正辞严的说。
“谁说我有难?”顶多算姑娘家被人吃豆腐恼羞成怒的小报复,跟她杀人时的冷血无情相比,这个报复反而让他雀跃不已,或许他并不是一相情愿。
问题大了。南宫不明开始考虑请位高明的大夫帮好友看病,俗话说医者不自医是有道理的,他几时染上被虐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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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在南宫山庄前对峙着。
“你不准进来。”南宫春燕很坚持,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
“她跟我一起的。”谷流风有些头疼,真担心忘秋会掉头走人,这种可能性很大很大。
“总之没有请柬就不准进南宫山庄,谁知道他是不是来混吃骗喝的。”
这下连南宫不明也有些头疼了,“五妹,忘秋公子是谷兄的朋友。”
“不……”南宫春燕的声音自动消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忘秋手上那张烫金的请柬上。
谷流风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亏她当初表现得那么勉强,原来她根本也是要来贺寿的。
南宫不明看过请柬后,神情变得很恭敬,甚至可以说有些敬畏,“忘秋公子,请。”
忘秋漫不经心地看了南宫春燕一眼,掀唇,“五小姐最近恐怕有血光之灾,恐怕不出门为宜。”
“你敢诅咒我──”南宫春燕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三哥会出手点自己的穴。
南宫不明难得对妹妹露出严厉的神情,“闭嘴。”这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都怪他们平时宠坏了她。
南宫春燕不由得委屈地红了眼眶,然后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
忘秋却不再看她,直接走进了南宫山庄。一个被宠坏的世家小姐,不值得同情。
“等我一起……”谷流风一边喊,一边追了上去。
等他们走远,南宫不明才解开妹妹的穴道。
“三哥……”泪依旧不停的滚落。
“妳知道他是谁吗?”南宫不明的表情很严肃。
“忘秋公子。”
“也是天机门的人。”
南宫春燕的泪珠顿时停住,一双杏目瞠大,“天机门!”
“对。”
“那个最神秘、最让人畏惧的天机门?”
“没错。”
“那我真的会有血光之灾?!”天机门最为人传颂的就是铁口直断,预知